一小婢比划道:“了不得了,宋妈妈被人一刀捅进心窝子,死在大街上了。”
未曾想,身后老天竟给她重新来过的机遇,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玄月也返来了。
不等闵氏出声玄月就唤了云姝出去。
这一眼,瞥得云姝内心说不上甚么滋味,总觉意味深长。
闵氏道:“这会子看你倒也还懂礼数,蜜斯既汲引你今后少不得用心奉侍。先前在庭中那般浮滑举止今后后给我收起来,莫要再让我看到。看到必不轻饶你。”
“她叫云姝。母亲但是想唤她来?”
她可不是痴了?
“越大越没个正形儿。”闵氏抚着玄月垂在她腿上的秀发,“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的,不像母亲还能像旁人不成?若像了旁人去……”闵氏忽认识到这话不当,遂岔开话,与玄月谈笑起来。
最后她还日日想,不过一次任务失利,何至于断她四肢犹不解恨,还要用妖蛛来蚕食她的精血,每日又变着体例来折磨她。
阿窝又蹦蹦跳跳地跑了来,云姝视野落到她身上,唇角渐凝上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玄月是恶人,她又岂是善人?
“是,奴婢谨遵教诲。”云姝低眉应道。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依着老爷这便如何是好?”
愣怔半晌,云姝一把扣倒铜镜,玄月如果将军之女岂能弑父杀母?眼下她最该想的是如何找到证据。没有证据,慢说旁人不信,便是她本身也一定敢信。
云姝小扣着太阳穴,如果玄月所言非虚,那么她和玄月被调包必是闵氏出产那日。
玄月盥洗过后,只留云姝一人在屋内服侍,她命云姝给她把九连环拿来,以后便用心拆起九连环。
菱香亦笑道:“你我是一样的人,都是奉侍女人的,又一处住着,今后相互照顾的处所多了去。走罢。”
菱香自内里出去,“女人睡下了,你不歇会。”
宋妈妈?做为陪嫁仆妇闵氏出产当日宋妈妈定伴随在侧。云姝面前一亮,旋即眸光又暗淡下去。那煞费苦心将她和玄月调包之人又怎会不断后患?想来宋妈妈当日多数不在场才得以活命,找她想必也是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