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鹅这时大风雅方地坐了下来,拿起了生果刀,做着割“羊蛋”的戏剧行动,又唱杀尾的一句:
小白鹅教额们镇里的鼓吹队员唱段子,拉二胡的给他们伴奏,我在文明馆时学过打鼓点,就教队员们打鼓点。可打鼓点的几个男青年很笨,学了一上午也木学会几个“得得吭”,我就有些不欢畅。这时候,杨小建下乡查抄改水改厕工程返来了,听到鼓吹队的锣鼓声响起来了,就很镇静,来到鼓吹队,体贴肠说:“好了,好了,同道们,辛苦你们了,都十二点了,歇歇吧,快收家伙洗洗手,到白云楼用饭。咱镇里再穷,我也要请大师喝两盅。”因而,我们就放下锣鼓家什,去用饭。
“哈哈哈、、、、、。”
“哩格哩格哩格哩格啷儿、、、、、”
我虽说不常到乡里上班,但有了首要的事也是必须得去的。这当儿,县委又收回了新号令,建立文明村镇,长青乡也改名叫长青镇,本来的乡书记调走了,杨小建现在是书记兼镇长。
白云楼是一名个别户开的饭店,却很重视都会味,有一种附庸风雅又加上俗味,空调雅间叫这花那花的名字。卫连生间也不叫卫生间,却起了让人猜谜普通的雅号。如男卫生间不标男字,也不画个男人的形象标记,而在门的上面写着“观瀑亭”三字,女卫生间则标明为“听雨轩”。这时候已开端割麦了,气候有点热。用饭由杨书记及乡鼓吹委员、办公室主任一帮人陪着。小白鹅劳累了一上午,又热又一人憋了一泡尿,上了白云楼就去找卫生间。小白鹅找卫生间的时候路过“观瀑亭”,误觉得这是旅店老板为主顾设的一景,心想这平原地段另有瀑布不成吗?猎奇心促使她排闼出来,想看看瀑布是啥么样的。一进门却发明额正在尿池子旁往里尿尿,就笑着跑了出来,自言自语说:“还真有瀑布哩,人造瀑布。”听她一说,跟她一道弹琵琶的女演员也要出来看个究竟,就被小白鹅一把拽住,笑着进“听雨轩”里去了。
那年那次出过后,小白鹅并没有悔怨。可她想不到的是文革前期我竟然在学习班里与仇敌丁建结成了老友,还为吴中送王八。出尽了洋象,这就使小白鹅不能谅解我了。有一次我约见小白鹅,小白鹅对我“呸”了一口。今后就再也没有理我。幸亏是,丁建当了体委主任后不久,带着中门生运动员到地区比赛,暗中奸污了一名女运动员,被判了重型,小白鹅这才算出了那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