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天清等人不由面色微变,敏捷相互互换眼色。
“哎呦我去!”郝瑟咋舌,“舒公子,搞不好还真让你蒙对了,这凶手看来真的对某个位置非常深恶痛绝,杀人之前还不忘把这块肉给切了——”
“别看岳伯人其貌不扬,可却晓得很多治病的土方,翠灿峰很多师兄弟的病,都是岳伯用他的土方剂治好的。”仲华方也道,“我之前被武腾飞刺伤的伤口一向不见好,厥后就去请岳伯看了看,岳伯随便上山采了几颗草药给我敷上,没几日就大好了。”
就听茅舍以内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门板吱呀开启,一个垂暮老翁渐渐走了出来。
桌案以后,木板床下塞着一盆一盆的碎冰,寒气冉冉,将整间屋子冻得仿若一间冰库。
文京墨朝着二人摇了点头。
四道人影,仿若四道风景,顿时将整间屋子烘托得黯然失容。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形岣嵝,穿着朴实,是一个浅显的不能再浅显的花甲白叟。
尸天清看了一眼舒珞,憋笑:“嗯,阿瑟所言甚是。”
“阿瑟!”
屋内一片死寂。
“好了,人都到齐了。”郝瑟看着面前的阵容,对劲点了点头。
郝瑟脸皮一抖,抓了抓脑门。
“此人可托吗?”文京墨定声问道。
世人的神采这才有所和缓,唯有尸天清的脸更黑了。
岂料下一刻,那带路的梅山弟子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世人的面前,朝着几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舒珞、叶英招、仲华方三人同时身形紧绷。
脸没洗、口未漱, 乃至连衣服都是在慌乱中随便套上的,睡眼昏黄的二人连眼屎都来不及擦, 就被四个不速之客堵在了屋里。
文京墨暴露笑意,朝岳伯一抱拳:“彻夜子时,夕秋院外恭候。”
宋艾起家,又朝着世人恭敬抱拳,抹了抹眼泪。
“此人名为宋艾,武功不高,为人倒是非常忠诚,是武腾飞一派中,最忠心不二的一名。”舒珞低声解释。
世人:“……”
就连见多识广的舒珞,看到这些东西,也一时呆住了,尸天清和文京墨更是讶异万分。
“舒公子,如果飞鸽传书请你说的那位仵作前来,最快需求几日?”文京墨道。
宋艾看了世人一眼,冷静扯下一块衣摆围在了本身脸上。
文京墨脸皮抽搐,宋艾一脸吃惊过分,岳伯两眼暴突,舒珞惊魂不决。
顷刻,一股淡淡尸臭涌了出来。
“岳伯在翠灿峰这一年多来,治好了好多南峰弟子的伤,从未出过忽略。”仲华方道。
武腾飞胸口之上,交叉横着一个玄色的十字形的伤口,两侧皮肉缩紧,构成两道沟壑,深可见骨,但是伤口边沿倒是非常整齐。
舒珞温润如玉的脸皮抖了一下:“咳,那小瑟你刚才是——”
“仵作?”叶英招瞪着两眼,“尸大哥你们寻仵作何为?”
下一刻,郝瑟手指一松,两团面庞子啪一声弹回了原位。
而郝瑟只扫了一眼,眸子子几乎掉下来。
叶英招和仲华方同时点头。
“等一下!”
四人长叹短叹的会商中,仲华方沉眉想了想,俄然道:“或许,我们能够去找岳伯帮手。”
岳伯看了一眼文京墨,又垂下视线:“既然几位高朋对峙,那就出去吧。”
舒珞一脸迷惑。
“对,另有一个伤口。”岳伯定了定神,渐渐褪下武腾飞的裤子,拿着木尺和夹仔细心查抄。
“另有,”岳伯抓住武腾飞的舌头往外一拉,只见那舌头之上的凸起更是独特,好似一个个赤红色豆子密密麻麻挤在舌体之上,“这申明,迷幻迭香是毒从口而入,八成是有人将迷毒下在水中或者茶中,令此人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