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伯一笑:“戋戋雕虫小技,不敷挂齿。”
“莫非,殇魂蛊和往生盟之事,并非是齐鸿鸣所为?!”郝瑟捧颊惊呼,“那是谁?!”
百余人的高台之上,雅雀无音,统统人都凝睇着那九天仙贤之姿,听得如痴如醉。
孟三石神采凝沉:“教唆九青外门弟子灭了越啬寨的人,就是齐鸿鸣!”
“尸大侠!
一青一藕两道身影踏空而起,紧随郝瑟远去。
岂料此言一出,孟三石顿时愣住了,半晌憋出一句:“郝智囊,你不是早就认出我了吗?”
“文墨客,明天我想请孟三爷和我们一起上路的时候,你干吗打断我?”
郝瑟面色一暗,点了点头。
“尸大哥!”
文京墨面色阴霾,舒珞眸光闪寒,流曦溢出杀意。
“再留几天吧!”
“大爷的!我还一向觉得郝智囊你和我心有灵犀呢!”
诶诶诶?!本来帮季维君易容成杜芊溪的不是文墨客,而是岳伯?!
“孟三石,你丫的是想打斗是吧!”
说到这,岳伯不由摇了点头:“那杜芊溪,只怕是早就成了齐鸿鸣的心魔。”
先人板板!我不过是睡个午觉,如何感受错过了全天下?!
山风吹过,青色衣袂翻飞如云,百柄剑鞘铿锵作响。
流曦看着郝瑟,面无神采道:“那天的确是岳伯为季维君易的容,我亲眼所见。”
舒珞、文京墨、流曦一脸忧色。
“千竹!!”
郝瑟:“老、子、完、全、没、听、说!”
“莫非小瑟你没看出来,那位孟三石对薛槿之的豪情很不普通。”
“噗,咳咳咳……”
“相濡以沫?两厢甘心?卿卿我我?至死不渝?海枯石烂?”
孟三石看着四人凝重神采,神采也沉了下来:“郝智囊莫急,我现在在九青也算有几分人脉,只要肯查,必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我去!老子如何俄然有种薛槿之多出个爹的错觉?!”
“诶?为啥?”
“诶?”郝瑟一怔。
清风拂过,扬起青色衣袂,尸天清渐渐起家,朝着世人躬身抱拳。
“嗯?”舒珞一怔,“灰虫?”
“切!还说是兄弟,你易容成岳伯,见了我也不相认,也太见外了吧!”郝瑟鼓起腮帮子。
“嘿嘿,二十一,你的目光要放远一点,固然尸兄美得倾国倾城天怒人怨,但是我们可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丛林啊!”
“孟兄,你在九青派调查齐鸿鸣这么久,莫非从未传闻过殇魂蛊和往生盟?”文京墨问道。
“诶?!”郝瑟二怔。
“切!”文京墨翻了一个白眼。
“郝瑟,你大爷啊!你几乎坏了大事!”
“……阿瑟……”
仅仅一个坐姿,就透出缕缕绝尘仙凛之气。
此言一出,百余名九青弟子顿时泪目,仓猝爬起家,七嘴八舌喊了起来。
“别闹了!”一个翠玉算盘豁然飙出,狠狠怼在了黑影的腮帮子上,“天都没亮,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如何能够有人?!”
文京墨眯眼一笑:“小生不过是将林邑和齐鸿鸣屋外的花花草草换了换位置,帮他们在睡梦之时能常常见到故交罢了。”
一瞬诡异安好。
天未明,星满天,路漫漫,其修远。
阳光之下,二人相互搭着肩膀,大眼瞪小眼,目光订交之处,难堪气味如同闷罐子里的臭屁,令人堵塞。
一片混乱当中,唯有叶英招和仲华方暴露了恍然大悟之色。
“小生觉得,孟三爷断不会随我平分开,你又何必说出来让他难堪?”
天高云阔,叶碧声远。
那目光,就如一根钢锥,深深扎入郝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