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常日里道貌岸然之人,谁晓得暗里是不是——”小胡子一挑眉。
“啥子?”郝瑟端着碗探凑头一看,不由三白眼一亮。
“哎哎,谨慎,可别喝高了,再过一会儿,秦先生可就要说他的新段子了。”
“我们是查案的人。”郝瑟忙趁机抢回话语权。
“流曦!!”
“第二,他们的死因都很怪,看起来都像是不测,但细细考虑起来,却甚是违和。”郝瑟摆上第二块鸡骨头。
“来嘞!公子有何叮咛?”小二甩动手巾跑了出去。
流曦、尸天清、文京墨、舒珞四人皆是一怔。
“噗——”舒珞喷汤。
“小瑟此词何意?”舒珞猎奇。
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哈!
俄然,那一张如珍如玉的清绝面庞之上,腾一下爆上了艳色红潮,瞬时就将这谪仙之姿给熏成了一只红皮包子。
楼下大堂内传来热烈喝彩和鼓掌声,将整座雅间的凝重氛围一冲而散。
世人点头。
“舒某自当极力!”舒珞展眉点头,“小瑟放心。”
“阿瑟!(小瑟!)”两道怒喝同声而起。
世人齐齐皱眉,尸天清一脸不解看了郝瑟一眼,薄唇动了动,本想问话,但碍于此时氛围凝重,又将题目咽了归去。
一屋死寂,四人齐刷刷瞪着郝瑟。
“约莫是三月尾——”秦先生踌躇了一下,才回道。
“不成能!那琅山长,常日里一板一眼,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没娶老婆不说,连个侍妾、乃至侍女都没有,出门脖领系的连丝风都不露,如何能——”
流曦噌一下跳起家,关上了门窗。
“二十一,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这类人,性命事小,失节事大……”郝瑟点头。
“不知几位公子想问甚么?”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能够,要不,琅华书院的门生如何能如此变态,痛打朝廷命官呢?”
门板开启,秦先生入门,向着几人一抱拳:“秦某见过几位公子,承蒙几位公子相邀,秦某受宠若惊。”
只是在分开之时,嘴里不由有些嘀嘀咕咕,刚好让几个内功深厚的妙手外加一个有窃听道具的或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纸上,文京墨已将这四具浮尸的信息清算清楚,别离标注,看起来一目了然。
尸天清呆坐椅上,手中筷子早不知掉到了那边,双眼暴瞪,口中喃喃:“提枪……上马……欲死……顿时风……”
尸天清脸上的红晕刷一下退了洁净,文京墨、舒珞和流曦面色同时大变。
舒珞轻笑点头。
“文墨客,清算的不错!”郝瑟用筷子头敲了敲文京墨的肩膀。
“顿时风?!不能吧!”
“我们听这评书段子甚是风趣,你且去与这位秦先生说说,待他这一场说完,我们请他来雅间再说一段。”舒珞扔给小二一块碎银子。
“好!”
“并且琅山长的死因——”说到这,小胡子贼兮兮一笑,“是死于马、上、风!”
“秦先生!明天带了甚么段子啊?!”
流曦瞪着碗里冒尖的蘑菇山,脸皮隐抽,半晌,才咬牙挤出一句:“死于顿时风又如何,如何死不是死?!”
干得好!流曦!
“这可真是,秀才遇见兵……不对不对,是武夫遇秀才,有理说不清啊……”郝瑟点头,挑出两块蘑菇也甩到了流曦碗里。
“几位爷,秦先生到了。”
说罢,就乐颠颠跑了出去。
郝瑟扬眉一笑,又坐回坐位,端起饭碗边吃边喷米饭粒:“实在,现在最快的体例应当是去琅华书院找线索,毕竟这位琅皓山长是最新奇的死者,能查到的线索必定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