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黄肌瘦,两眼深凸起,脑袋仿佛一个鸡窝,竟然是王梁。
舒珞:“小瑟……”
“看到了,应当是内里的蜡烛烧完了,给我根蜡烛!”
文京墨和流曦翻白眼。
“对对对,老鸨说的好!多叫几个女人好好服侍着——咔!”郝瑟后半句话又被文京墨怼了归去。
五人对视一眼,皆寻了位置落座。
“这个……各有千秋吧。”舒珞摸了摸鼻子。
说着,眉峰一挑,向世人群抛了一串媚眼。
文京墨点头。
舒珞:“不会。知府大人请宴,目睹证人太多,莲心女人自是不会说这类一戳及破的大话。”
王梁被郝瑟勒得面色乌青,连连摆手:“恩公、恩公,我快被你勒死了——”
郝瑟定眼一看,公然,能在屏风落款图章上勉强认出一个“莲”字。
尸天清:“朱大鱼第二次见到鬼船,宛莲心去府衙陪宴,皆是三月十五,是否太巧了些?”
“咳,老鸨, 我等本日来是来看望莲心女人的, 并非——”舒珞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临风可唱——”舒珞合上折扇,微露笑意,“九羽琴,公然名不虚传。”
郝瑟:“唉~~”
“十八行十九列灯笼的构造坏了,让老八过来修一修!”
文京墨脚步一顿:“尸兄、舒公子。”
“几位公子,请稍后。”小丫环向五人一福身,退入屏风以后。
“咳——”尸天清干咳。
宛莲心目送世人拜别,转头看了九羽琴一眼,叹了口气,抱起琴身,旋身回房。
就见一个小丫环仓促翻开房门,恭请五人入内。
就见老鸨排闼而入,风风火火朝着郝瑟等人一见礼,嘲笑道:“哎呦~几位公子啊,莲心顿时就要登台了,几位如果没甚么要事的话,不如他日再聊?”
先人板板!
“阿瑟!(小瑟!)”两只手同时探出,抓住郝瑟的肩膀将人给拖走。
“几位爷,来都来了,不若看完莲心的演出,喝点酒吃点菜再走如同不迟啊!”老鸨跟在五人身后,殷勤号召。
“哎呦~这是不是前几日救了我们家莲心的郝公子吗?!这但是高朋临门啊!”穿的如同金刚鹦鹉的老鸨甩着花里胡哨的帕子迎了出来, 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呦~还带了这么多公子来恭维啊!奴家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不过这还未到望舒阁开门迎客的时候, 几位公子, 也太心急了吧!要不, 我先找几个女人陪公子们喝喝茶?”
老鸨火线带路,左拐右转,终究来到一塘莲池,莲叶成海,花色清丽,池旁建有一座小楼,埋没在袅袅荷香当中,令人神驰。
“说!你小子鬼鬼祟祟藏在堆栈门口想干啥子?”郝瑟叉腰大喝。
“几位公子请坐。”莲心朝世人一笑,翩翩落座,“几位公子此时前来,只怕不是前来赏舞听曲的吧?”
尸天清、舒珞和流曦同时干咳一声。
火线的尸天清和舒珞同时愣住脚步,回身,径直朝着郝瑟走过来。
“啊啊啊!”
*
就在此时,屋外俄然传来了拍门声。
“咳咳,多谢、多谢……”劫后余生的王梁连连伸谢。
绸缎之下,是一把玄色的古琴,木质光润,模糊发亮,外型毫无半点花梢,非常古朴,琴身之上,九弦嵌明,幽含璀光。
舒珞双眼一亮,起家来到琴边,凝目张望半晌,轻展玉扇,在空中缓缓一扇。
流曦“……”
尸天清:“琭言所言甚是。”
“莲心女人你忙啊,改天我带好吃的来看你!”郝瑟连连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