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只觉本身心肝脾肺肾都凝固了。
“这……”郁丛之看向台下的六位长老,六位长老同时看向了舒珞。
“小生写这首词,只是为写心中之景,在此景当中,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无需再以刀剑主持公理,无需再以武力保持正道,大家皆有江湖之正气,到处皆有江湖之公理,江湖已与天下融为一体——这江湖和天下,再无别离。”
敛风楼七位长老豁然起家,满面冷傲,五位评委老头冲动得双眼通红,台下一众江湖客,呆呆坐在原地,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但都被这词中深远悠长的神韵慑住了灵魂。
说着,一个闪身就冲到了台前。
“汗青兴亡,豪宕含蓄,品之高亢深沉!”
最右边的黛凝芷,左手掌撑着脑袋,右手持笔无精打采勾勾画画,一看就是悲观怠工。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一怔。
文京墨点头轻笑。
“以半柱香时候为限,五位才子需以主题行诗或写词一首,香灭搁笔,再由五位居士评审,评出此次重华会文试前三名。”
嘤嘤嘤,老子检验,老子今后再也稳定唱歌了……
“竟然是命题作文……”郝瑟整小我都感受不好,“真是勾起了阴暗的童年回想。”
中间高朋席,七位长老起家抱拳,舒珞持扇浅笑恭喜。
炽陌:“不会是又想如厕了吧?!”
“但是……这内里的词,明显就是郝公子你唱的歌……”流曦道。
“唔——”
“喔?”郝瑟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哦哦哦!舞镖头短长!”
一席话说完,文京墨笼袖抱拳,长揖到地,复兴身之时,那眸中光芒,灿烂刺眼,衣袂随风翻舞,如同鲲鹏展翅,遨游碧空。
西首的贺君行,嘴角微勾,持笔快走;
那五名老者,皆身形笔挺端,眉眼低垂,一个不看一个,很有遗世独立,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式。
但见那纤瘦墨客施施然起家,慢吞吞走到台前,长衫玉立,碧绿衣袂随风荡起,仿若一尾飘零在风中的残竹,看起来非常令民气疼。
郝瑟瞪大三白眼静坐半晌,俄然拍案而起,提声高呼,热烈鼓掌,“好!这个诗写得太好了!当真是出色绝伦才调横溢妙语连珠炉火纯青,真是太棒啦!”
五人同时放动手中的羊毫。
贺君行振臂:“江湖便是天下英豪堆积之地,是人间豪杰出身之处!”
“文墨客写完了吗?”郝瑟吞口水。
“此次诗词的题目是——”台上的郁丛之长吸一口气,从身后抽出一根长过六尺的庞大卷轴,猝然踏地平空腾起,足尖踏着峻峭石壁一起爬升至半山之处,豁然挥出一掌,在山崖上嵌入一根铁栓,挂上卷轴,旋身再推一掌。
“恭喜、恭喜!”舞江岚连连抱拳。
“黛庄主这诗做的好!”
一众喝彩声中,贺君行面色青白,死瞪文京墨,俄然喉头一滚,蓦地扭头,抹去了嘴角的血丝。
场下一众大老爷们纷繁跳起家,又是吹口哨、又是喝彩、又是鼓掌,那场面热烈的,堪比当代偶像演唱会粉丝应援现场。
“这……”郁丛之不由有些难堪,又转目看向余下四人。
音落,四周宁寂。
“龙泉流剑飞星,左苍龙,右擎苍,峰峦叠嶂卷平岗,压山虎,擒蛟龙。
“宛莲心身为十芳图的探花,应当很善于写这些唧唧歪歪的酸文。”炽陌道。
郁丛之迈步上前,环顾五人答案一周,微微点头,提声道:“上面,有请五位才子顺次揭示本身所做诗词。”
统统人都听呆了、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