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郝瑟一合掌,显出沉醉神采,“就是这个神采、这个节拍、这个语气!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么一来,定会给傅礼形成非常庞大的言论压力。待明日,再让周大娘杀到傅府上闹一出金刚铁扫狂拍负心汉,周蜜斯你再添一回美娇娘捐躯救情郎,这事儿根基就没跑了!”
“郝大哥, 你真的看清楚了?傅老板走的到底是不是这条路啊?”陈冬生用衣角擦着鼻涕问道。
陈冬生叹了口气,神采立时大变,闪现双目圆瞪、满面骇怪之色状,张口就来:“天哪,这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孤身男人同乘一车,这如果传出去,这成何体统啊,看来这周家女人只能嫁给傅礼了啊!”
“好派头,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气势!”郝瑟一鼓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
“把你的咸猪手给老子收归去!”
“但是——”陈冬生看了一眼郝瑟,“如果那傅礼底子不断车,或是停了车倒是不睬周姐姐,那该如何是好?”
“他必定会泊车,不断也得停!”郝瑟握拳,言之凿凿,看了一眼旁侧的尸天清。
俄然,为首阿谁大汉喷笑出声。
“莫不是出了甚么不测?”尸天清俄然出声道。
“没错!大当家说的对!”
先人板板!
“哈哈哈——”郝瑟干笑,“老子是看现场氛围太严峻,活泼一下氛围嘛……放松,放松!”
“挡路的家伙,都杀掉杀掉!哈哈哈哈!”
“很好!”郝瑟一转头,“尸兄,你的台词是——”
唯有尸天清一脸正色竖耳谛听,一边听还一边几次点头。
郝瑟俄然叫出周云娘的名字。
面前绿尖摇摇摆,直挠鼻头痒。
藏身草丛中的郝瑟和陈冬生双双生硬如石,面如草纸。
三声大喝同时响起,跟着三道人影缓慢奔出草丛。
尸天清身形紧绷,气势凛冽。
“第二步,在傅家马车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郝瑟死鱼眼闪闪发亮,持续道,“待到傅家马车一呈现——周蜜斯!”
“让他们好好见地见地,甚么才是真正的匪贼!”郝瑟嗖一下抽出后腰上乱蓬蓬的拂尘,咧嘴一笑。
周云娘长吸一口气,提裙快走两步,躬身藏在道边草丛当中。
“那么,小冬子,你的台词是——”郝瑟又转向陈冬生。
“让开、让开,让大当家我来看看这是哪路不要命的小鬼!”
“这马车如何跑得这么快?周蜜斯,安然第一,我们早点出去,免得他们刹车不及撞了你!”郝瑟预算着马车的均匀速率,敏捷调剂计谋。
“那是天然!奴家此次但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毫不会让那傅礼逃出奴家的手掌心!”周云娘捋了捋肩上的秀发,笑靥如花。
说着,又与尸天清和陈冬生一起,死死盯着那乡道方向。
尸天清扭头,清咳一声。
一句话说的是字字如硬豆子乱蹦,听得陈冬生和周云娘牙根都酸了。
说到这,郝瑟一撸袖子,手指摆在腮边翘起一个兰花指,死鱼眼半睁半闭,挑眉飞出一个魅惑的眼神:“要秋水盈盈梨花带雨含情脉脉惹人顾恤欲拒还迎……”
“有钱就抢!”
下一刻,不成按捺的大笑抢先恐后响了起来。
“你、你是他们的大、大当家……”郝瑟口中喃喃反复着最后一个字眼,面前悍匪身形仿佛和影象中那一袭红衣垂垂重合,声线不由微微发颤,“大当家、各位兄弟,看诸位一表人才,豪杰气势,定是劫富济贫的义盗,又何必难堪我等升斗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