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想要多少?!”谢尚典抖着嗓子问。
县衙花厅内, 冯峒干巴巴的笑声在一片互瞪的凶恶目光中显得非常微不敷道。
而在郝瑟身后, 尸天清身姿如剑,冷目如冰,满身散出寒霜之气。
冯峒皱眉,狠狠瞪向身后一个主子:“为何此等大事竟无人上报?!”
花厅以内一片死寂。
卧槽!坐地起价!
“那打更的老夫是何日死的?”
“滚下去!”冯峒一拍桌子。
尸天清面色沉凝,默不出声。
“多谢大人!”文京墨立时躬身见礼,提声高呼。
说着,就一脸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尸天清。
尸天清眉头舒展,眸光沉黑,不知又在想甚么。
“五五分?!”郝瑟大呼腾一下跳起家,欣喜大喊,“那就有一千五百两?!”
郝瑟顿时灵光一闪,回过味儿来。
前次被尸兄打过以后脑袋进水了?
阿谁主子立马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文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冯峒抖着眉毛扶起文京墨,“这可——折煞冯某了……”
而文京墨此时刚好和冯峒对视一眼,眸光高深莫测。
“也就是说,这两日,堕仙出门作案的概率甚低,我等只需做做模样巡查便可。”文京墨用手指敲着桌子道。
“是一千二百五十两!”文京墨一把将郝瑟给按回了坐位。
文京墨渐渐直起家,笑容一收,微蹙双眉,满面忧愁之色:“冯门主,这堕仙一案,困难重重——”
身后主子吞吞吐吐:“之前死得都是些鸡啊兔啊狗啊的,兄弟们便没在乎,直到今早死了一个打更的,才……”
“冯某早有战略。”冯峒侃侃而谈,“入夜以后,就由我带领风门门徒及诸位捕快漫衍全城巡查,三人一队,每人皆携铜锣焰火在身,且每队人相距不超一里,如有异动,便当即鸣锣燃放信火,到时,间隔比来的巡防组便可立时援助,将那堕仙一举拿下!”
“谁敢笑?!”谢尚典怒发冲冠。
文京墨微微一笑:“郝兄,你可还记得那堕仙现在是几日做一次案?”
“冯门主有何高见?”谢尚典诘问。
“大人所言甚是!”文京墨抱拳,“只是这缉捕堕仙之事,怕是就要劳烦冯舵主和聚义门的豪杰了。”
郝瑟三白眼闪闪发亮:“也就是说……”
郝瑟望向文京墨。
冯峒顿了顿,瞪了文京墨一眼,又向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谢尚典道:
“文墨客——”郝瑟靠近文京墨,悄声道,“这冯峒真不晓得这事儿是堕仙干的?”
“一丘之貉。”尸天清俄然蹦出一句。
郝瑟和尸天清对视一眼,也垂首抱拳。
“哈哈哈哈,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啊!”
冯峒上前一步,抱拳道:“冯某义不容辞!”
“但是冯门主,如此对于巡防的弟兄们来讲,是不是太凶恶了?”孙莽问道。
公然和文狐狸是一丘之貉!
“不错不错,听起来非常稳妥!”谢尚典连连点头。
尸天清和郝瑟不由一怔,同时转头看向文京墨。
谢尚典不由对劲起来,拍着肚子摇了摇圆球一样的身形,俄然,神采一肃,道:“啊呀,说了半天,这堕仙的案子到底咋办啊?”
“嗷!”谢尚典嚎叫一声,扶着脑袋瘫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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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谢尚典连连点头,然后,又摇了点头,“但是总这么躲着也不当啊,总要想体例将那堕仙抓起来方无后顾之忧啊。”
诶?
那一个黑不溜秋的眼圈配着谢尚典的大红酒糟鼻子,视觉很有打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