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擦不晓得,一擦吓一跳。
“话说大哥你还真是命不该绝啊,老子把坑都给你挖好了,就差填土了……”又抬手悄悄给男人掖了掖被脚,“大哥,你好好睡一觉,明早必定又是一条豪杰……”
“好好好,另有呢?”郝瑟瞪着死鱼眼持续诘问。
孟三石转头瞅了一眼,持续动手快削,此次,男人竟是动也不动,就好似石像普通。
疼晕?
“啥子环境?”郝瑟顿时一惊,“不会是被割了舌头拔了牙吧?!”
郝瑟一脸烦躁抓了抓脖子:“对对对,另有一句,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哥,你此次死里逃生,今后那必定是有天大的福分等着你啊!”
床上的男人面色闪现一种诡异的红晕,明显体温又高了很多。
“大哥,你但是老子费了跟人冒死的劲儿从死人坑里抗返来的!如果——呸呸呸,大哥,你必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那倒是没有。”孟三石长叹一口气,皱眉道,“是有人强行用火炭毁了他的嗓子。”
卧槽?!剔骨疗伤?!
郝瑟喃喃梦话声中,男人手臂渐渐下移,将郝瑟的脑袋悄悄放在了床铺上,缓缓抽出。
很久,郝瑟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俄然,男人眼皮下的眸子悄悄动了一下。
“新活——啥子?”郝瑟惊得一双死鱼眼差点没掉出来。
“为啥子降不下去?!”郝瑟手里捏着滴水的棉布巾,手足无措看着男人,急的一双死鱼眼通红。
卧槽!这竟然还是秘药?这个江湖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静卧床铺的男人睫毛轻启一瞬,颤颤莹光若水色流银,一闪而逝。
可摸索了半天,莫说人皮,连根毛都没拔下来。
想明白的郝瑟顿时来了精力,把棉布巾一抛,一击手掌:“总之就是要唤起你对生命的巴望嘛!简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咳,这个太俗了,换个说法……嗯……”
这一擦,郝瑟更是骇怪。
孟三石皱眉回望郝瑟。
“咳、阿谁……小弟是说,看三爷这架式,莫非三爷会医术?”郝瑟忙改口问道。
“血?”郝瑟一愣,瞄了一眼床上男人身上已经腐臭的伤口,咽了咽口水,一拍胸脯,“放心,小弟不晕血!”
“喂喂,三爷这是要呼唤神龙吗?”郝瑟瞪着死鱼眼问中间的黄二壮。
“有是有,但只怕……”孟三石拿起一个绿色瓷瓶拔开闻了闻,一皱眉,“过期了……”
“那是!三爷的医术可高了!寨子里兄弟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三爷给治好的!”黄二壮一脸高傲。
郝瑟在地上踱了一个圈,神采一肃:“大哥,小弟不晓得你之前是甚么人,做啥子的,为啥子被伤成这般,但是小弟晓得一句话,所谓生命诚宝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在故,二者——啊呸,仿佛偏题了……”
“不困……不睡……呼呼……”
想到这,郝瑟不由有些小冲动,赶快趴在男人脖子中间细细查探,满心但愿能从男人脸上揭下一张人皮。
满头黑线的郝瑟忙把瓷瓶揣了起来。
“大哥,老子真的是穷尽毕生所学了,大哥你就给个面子,给力撑下去啊——”
“行行行,然后呢?”
郝瑟几乎吼出这一句。
但见孟三石双手带着赤手套,手持刀具,一副要做外科手术的架式。
竟然还是粉红色的,这么少女心?
先人板板!大哥你之前到底是被谁干啥了啊?!
郝瑟松开压着男人的胳膊,抹了抹头上的汗,“大哥,你醒过来可要好好感谢我们三爷的拯救之恩啊!”
“三个时候不能喝水,如果他嘴干得短长,就用净水给他润润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