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道,他掌心含桂花花印,如果赶上他,便护他一世安宁,也算了结此生遗言。
师父常道,非论何时,杀他也好,万不成将心再次放出。
手已悬在半空,手掌伸开,灵力已经朝着四周八方的处所,奔涌而出,局势所至之处,无一例外的刹时破裂。
殊不知她的眼底之下,满是冷冽。
早在三千岁师父去世之际,她便不再是神,而甘愿做杀神的那位。
本来可忘的事情,俄然涌上她的心头。胸口闷痛,手上行动不减。
他不言语,便也算是默许。
他虽为魔,倒是能进,偏是因为他闻不得一分的桂花花香,进不了这招摇山。连那云澜山,若非隔着结界,他恐是难进。
路犀拧眉,游移不定,看她的眼神,有所躲避。是的,招摇山他是不会去,这世上独一不能去的处所,便是云澜山以南交界的招摇山。
可她要去,他便踌躇了。
甘愿空活平生,也不要受制于神!
见前头的惊泠越走步子越快,即便皱着眉,路犀仍追了上前,手亦不自发的伸了上去阻了她的去意,然后问道,
不由想着,在她的心中,是不是因着本身是魔,才决计冷淡,想那朝若,初见,却已非常人所待。
因着这话,天界便世世出一名四界以外‘神者’,和一名射中必定之人,不管男女,皆能保四界战役。想到此,她便只觉好笑,师父是那超脱四界之人,未做一事祸害天下百姓,却因为领了这名,硬生生得接管天谴。
招摇山吗?
“阿泠,如果赶上他,是爱是恨,两败俱伤亦或必死无疑,杀了他,你才可重生……”
房间安插很简朴,劈面便是一幅桂花图,画工巧夺天工,倒像是直接把桂花定格在纸上普通。摆布两边摆了两排的屏风,屏风上,还是桂花图,只是与先前看到的桂花有所分歧,这两株,更小一些。
眼中多了几分的冰封与狠戾,她是神,却也不是神,天然不肯做一个纯真的神,神又如何,他们除了道貌岸然,另有何用!
她的视野,一向落在正中的桂花图上,手中已经会聚灵力,手指略微曲折,握着的东西,透明无色,呈圆形状,可如果靠近,便能感遭到它强大的力量。
她是四界以外的另类,打小便知,师父也为顾及她的平生,不肯她重蹈复辙,便让她晓得本相,若赶上命定之人,杀他便可。
但非论多久,她等着,这一世,她的目标便是找到他,让他灰飞烟灭。
直到统统的声音消逝,空荡混乱的房间里头,只听到了一句不甘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