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皇太后长生不老,也不能叫天子后宫空虚啊。就是与高祖共定天下的吕后,不也没能管束着高祖不纳美人吗?
“娘娘!”海棠一下哭起来,是陛下嫌娘娘妒忌吗?还是太后说了甚么?
长信宫中的对话固然不为外人道,但太后皇后的不喜没过几天就不是公开的奥妙了。韩嫣如何想温馨不晓得,刘彻就哭笑不得起来。
阿娇微微点头,竟笑着说:“他要我做贤后,那我就做这个贤后。”
毕竟还只是心头的一点隐忧,说过也就算了。
“行,等我返来,早晨也要画画。”
“娘娘,是前殿的,明天刚开。内里天寒地冻的,就拿出去叫您赏玩,略看看。”
事多的很呢,不过听木笔说百官天未大亮就都进了宫,正歇息等待呢。想想这些更惨的,她就打起了精力洗漱换衣。
阿娇有点发慌,但又不好说她甚么都没有干。故意想说陛下真没有这个意义,又不想拂了王太后的美意。到底只是化作嘴边的一丝甜笑,转头为太后奉上一杯热茶。
“这个话一拿到明面上,还刹得住车吗?”杨对劲不晓得甚么时候出去了,他就不比海棠几个悲观。“武安侯是太后的弟弟,他这么说不说是不是太后授意过的。就是陛下于情于理,又能拒几次呢?”
“这个武安侯!”木笔气起来,又问:“那陛下呢?陛下如何说?”
木笔一头雾水,问随行的海棠几个:“娘娘这是如何了?陛下呢?”
杨对劲苦笑起来,“这类事上哪有甚么主张?莫非你叫我去处娘娘说最好应当娘娘给陛下纳妃,就算娘娘承诺了,来个引狼入室呢?”他摇点头,接着说:“这还得看陛下,只要陛下在乎娘娘,就是后宫三千,也没事。”
木笔忙问:“那娘娘如何说?承诺了?”
他们几个也就不再说了,各忙各的。又过了一个时候,陛下返来了,面上也非常不愉。一世人谨慎服侍着陛下洗漱完,退下没有一刻就闻声了殿内的喧华。
“能不承诺吗?武安侯这么一说,大臣们呼啦啦跪了一片,娘娘能如何说?”
他们天然想陛下一向专宠娘娘,但是这能够吗?
韩嫣的事看似就如许畴昔了,而新年一晃就到了眼跟前。这日内里还暗的深沉,阿娇就已经打着哈欠坐在了打扮镜前梳发。明天百官进宫朝贺,大庆三天,帝后更是要在本日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