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胜利,但是可忍孰不成忍,皇后与太子之位本就该是吕后同刘盈盈的!等高祖驾崩后,吕后如何会不抽脱手来对于戚夫人呢?
山中的夜温馨很多,也风凉很多。阿娇没有烦苦衷,却也一时没有睡意,在窗边顶风坐下。
阿娇不晓得,但却遵循这个思路越想越心慌。世人提及吕后时先想起来的就是风险天下的诸吕之乱,文帝能担当帝位就在于当时衡量之下以为薄太后心性和顺,不似吕后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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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月娥此时也有些后怕起来,却还是不解。“他这是哪不欢畅了?常日里你们劝戒说过分了,他反倒还笑。”
刘彻双目直视向她,抬手便把手中的笔撇了,墨汁在玉石殿上划过。回身就要走,尹月娥到此时才有些发慌,却自发没有做错甚么。也不肯小意认错,轻声呢喃道:“这名字如何了,跟我发甚么脾气。”
“毓。”她漫不经心肠回道,内心还在回想方才的景象,不信赖是因为名字触怒了天子。
她放下玉杯,倚靠着窗。
想着还怀着身孕呢,赶紧去绞了帕子来给她擦脸。谨慎翼翼地开口道:“夫君这是如何了?陛下如何就来这么一会?”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刘彻听着。也是想着他能顿住脚步,给她一个台阶下。
尹月娥扬起脸,见陛下蹙眉。便微微撅嘴,“陛下,倒是说话啊,这名字不好吗?”
宁蒗“啊”地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热的满头大汗。却在明白是做梦后心间松了口气,流珠从外间跑来,点亮灯。“七子,如何了?”
代王殿下?
绿音却紧忙道:“夫君,甚么名字?”
绿音一下急的跳起来,也顾不得很多。“夫君啊,您犯了大忌。那谐了代王殿下的名讳,是陛下最不喜的。”
宁蒗便慌不择路地一边跑一边喊:“你死是陛下赏的,能关我甚么事?”
当下便恨恨不平,却又不敢说甚么别的叫人听了去。皇后虽病重好久,但天子却还是爱重万分。一月中另有十多天要去椒房殿中陪她,平时怕旁人扰了她的清净,就是尹月娥为夫君后也不叫去见见。
不等尹月娥再说,头也不回地出了殿门。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绿音出去时她已经抽抽搭搭哭上了。
尹月娥低声问道:“陛下走了?就这么走了?”
她喃喃道:“不就一个名字吗?还是公主名字,不喜好就不消好了。”
吕后这平生为高祖生养后代、贡献双亲,弹压背叛,稳固汉朝江山。可谓劳苦功高,但在宫中倒是不敢等闲提起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