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沈遥夜深深吸气,终究说道:“阿镜呢?我可不信她像是你如许厚颜无耻,定然是你欺负了她!”
说罢双掌一合,袍袖微微鼓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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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测的是,他竟然还给了北冥君一点苦头吃,这让沈遥夜有点儿扬眉吐气之感。
沈遥夜满面不能置信。
但连续数日,他望着面前的天机鼎,始终提不努力。
北冥君早把天机鼎收了起来:“镜儿呢?”
沈遥夜愣了愣,继而对劲大笑:“丹凤国师,你如何支撑不住了?哈哈哈,也让你尝尝我的短长!”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像是亲吻,又像是舔舐,炽热的唇瓣所到之处,潮湿当中又有些许刺痛。
背后,北冥君稳住身形,胸口气血翻涌。
现在见北冥君抬掌袭来,他便一咬牙,将鬼骨扇当胸一扬,一道阴力从扇面上绵绵而出,跟北冥君的真气交汇。
现在见北冥君现身, 少年暗自松了口气, 骨扇往前一点, 朝上指着北冥君大声叫道:“丹凤国师, 忒不要脸!”
沈遥夜自发脸上更热,心知不能再跟此人说这话题。便转开话题:“你向来惯于坑蒙诱骗,先是用这没用的天机鼎骗了我,谁知又用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体例利用了阿镜?现在这鼎我不要了,你叫她出来!”
“是呀,这一次他输了!”沈遥半夜是对劲地哼了声,仿佛遗憾阿镜没有亲眼瞥见那副场景。
彻夜他是有备而来,先前用心在外头闹出动静,不过是想引北冥君现身,但这倒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战略,他又安排了狸讙跟蛊雕两只妖兽,趁着北冥君不在房中的时候,两只妖兽相互共同,公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镜带走了。
沈遥夜趁着夜色潜入, 还未靠近北冥君的卧房,在一楼就给国师的侍卫们发明了。
蛊雕束起翅膀,立在本来的供台上,目光烁烁,低头俯视下方。
少年迷惑地喃喃:“这是……”马上回味过来:“是丹凤国师?阿谁……阿谁大色魔!”
阿镜垂下眼皮:“国师奉告过我,天机鼎上他设置了禁制,就算你得到手,也一定能用。”
发明本身不能操纵天机鼎来修炼,他不但一点儿绝望都没有,内心反而有种奇特的高兴。
劈面北冥君高挑的身形却微微一晃,本来如玉无瑕的脸上,腮边竟多了一道血痕。
阿镜的神采略有些惨白,身上裹着一床被子,是先前狸讙用被子裹着阿镜,悄悄口衔着叼出来的,现在跟着沈遥夜的行动,被子略敞开了些,暴露里头半面□□的肩头。
北冥君一手托着天机鼎,一手伏在雕栏上:“你倒是奇了,这半夜半夜闯了出去,又一味地问我的夫人,你……究竟是何意?”
沈遥夜道:“呸!你刚才在做甚么?”
沈遥夜略觉惊奇。
“好!”沈遥夜顿脚,厉声叫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要拿你换东西,我……”他想了想,口不择言地说:“我就是想让丹凤国师把天机鼎上的禁制解开,如何样?”
这是一座在田野的荒废古庙,年久失修,寂然破败,庙内神像多数在地上横七竖八,蛛丝尘帐,被风一吹,显得极其可怖。
但在此之前,他却又明显闻声从房间中传出来的奇特的动静,若没有听错的话, 那是阿镜的声音。
“那你……又想要甚么?”
供台上,蛊雕吃惊地看了仆人一眼。
北冥君早举手将门扇推开,妖兽的气味劈面而来。
现在楼下有十几个侍卫围着, 北冥君竟如此神情自如地说出这类话。
何况他也从没有对别人耐烦解释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