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夫君进京述职,庄氏求了夫君,跟着前来看望嫁在夏府的mm。
莫浣莲坐在窗下,瞧着孙子递上来的丸药,再看看罗讷言工致的瘦金体,眸色无波却有暗潮涌动,平平平淡地问向慕容薇,“宋维源的折子是你教阿钰推波助澜?”
寂寂无声,唯有铜制沙漏的声音安闲舒缓,如枯叶从枝头飘落,悄悄归于灰尘。
庄氏是十几天前到的。姐妹见面,原是丧事,二夫人庄心眉回了老太君,从府中辟了平静院落给姐姐姐夫暂住,姐妹两个也好不时靠近。
象牙白的宽袖小袄饰着玄色风毛,绿色及地锦裙,只以金银两线散绣零散的蔷薇,发髻斜挽,簪几朵点翠花铀。
庄氏来时曾给老太君叩首,极暖和贤淑的性子,与二夫人类似,老太君看着也喜好,还叮嘱多多走动。
慕容薇安闲站立,报以淑婉的笑意。眼波无痕,恍若一泓清澈的湖水,对老太君切磋的目光不闪不避。
老太君口中的心眉是夏钰之的二婶娘,娘家姓庄,有个姐姐嫁在湖北,姐妹二人多年未曾相见。
夏钰之驱前一步,搀住祖母往书房里走,罗绮与冷雨垂手侍立,守住书房的外门。
书房内只余慕容薇与莫浣莲,劈面闲坐。
莫浣莲不敢说本身慧眼如炬,毕竟阅人无数。一汪净水,澄彻见底。她从面前女孩子晶莹的双目中瞧不出一丝畏缩与害怕。
慕容薇等着老太君发问,老太君恰好只阖目捻动佛珠,就像入定普通。慕容薇心内惶惑烦躁,如坐针毡,便是现在实在的写照。
谁知来的第二天庄氏便染了病,身上起些红斑痘点,又疼又痒,吃了多幅药材总不见好,一向拖到了本日。
“那,你便对老身说说,究竟是从那里寻得?”莫浣莲转动腕上的佛珠,锋利的目光一闪即逝。
女孩儿弱质纤纤,立在庑廊下一丛富强的芭蕉前,身上披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她畴前是不信神佛的,自从乔浣霞大病,她的腕上才挽了佛珠。日复一日,捻动佛珠念一句阿弥陀佛,便成了她寄但愿于神佛保佑老友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