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生冷的脸上,麻痹刺痛。
“九歌啊,不让你亲眼瞥见你在乎的人一个个的痛苦倒下,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茂林修竹遮天蔽日。
好想问他,好想晓得他对我……
雨啊,下大点,下的再狠恶些,将我打残吧。
汤少笙?
枯藤老树傲然矗立,枝叶婆娑树影班驳。
方月娘哭道:“……少笙,少笙,疼就哭吧,疼就哭吧,不要……再强忍了……我们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该放弃了……”
他表面紧绷,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线,不喜亦是不悲,就那样目空统统的看着我,看着如此无助的我。俯身将脚边的药瓶捡起,徐行走到我面前,放在半空中,冷酷道:“你,没有挑选。”
耳边还是能闻声雅雀的鸣叫声,有些阴沉,有些像是冒险。
方月娘泪如雨下暴露甜美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脑中嗡嗡作响,我惊痛的看动手中的瓶子,眉头紧皱看向高洋淡定的神情,苦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一起……”
“一见到朕如何就跪呢,起来吧。”
“陛下……九歌拜见陛下!”我蒲伏在地。
泪水自眼眶涌出,唇齿颤抖,我张了张嘴痛苦的哭泣着,身材没了支撑跪在她的面前,手中的药从指间滑落滚到高洋脚下,我惶恐失措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娘娘!娘娘你如何了,娘娘,这是如何了?呜呜呜……这是如何了?”
我恍忽能瞥见一小我影逐步走来,手持一把纸伞匆促走向我。
“来人,将他们全都带归去!”高洋号令道。
我恍忽回过神来,松开他的衣袖,道:“季伦,我买的耳环没了,我得去找找,你先归去我找到了天然会归去。”
这比凌迟正法还要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