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驼背老者放下酒坛,同时拨了一下桌上的烛台,让店内更敞亮一些。
阿木嘲笑一声,这小店必有古怪。他也不叩门,悄悄一推,“吱嘎”一声。阿木径直进了小店。
想着面对着不知是敌是友的两个起码散魂级的两个老怪物,便是阿木也不由的心神突然一紧。
而四十年前,都城白城一夜之间倾城毁灭,对于多数的北国人来讲只是一个悠远的传说。毕竟,人们普通都只体贴本身的事。
还未等阿木答复,那角落的疯和尚冲阿木嚷道:“喝酒!这酒好!”
而当年北国白城,真的只是一场魂级大战吗?
只因那美酒入口,竟然是苦辣非常,如果阿木不是灵圣级别的修士,怕是底子无福消受。
阿木没有御风而行,而是徐行走在茫茫白雪之上。那雪深没膝,“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郊野回荡,单调冷寂。
阿木大惊,魔灵之力,刹时充满周身。灵圣中阶大美满,冷热寒暑,早已绝于身外。但是,方才的一刹时,那火炉火焰一窜,竟让阿木生出多年未有的凡人之感。
白发驼背老者嘲笑一声,道:“独来独往好!清净!”不再多说,拖着跛脚,那白发驼背老者回身再次问阿木:“小哥,用饭?”
慕容王朝永庆九十二年,北国旧历该是昌隆四十八年。可惜昌隆的这个年号早已不在,因为北国已泯没在汗青的长河中。
那枯瘦和尚,一手持杯,一手抓着桌上的肉食。自斟自饮,酒肉穿肠,吃得有滋有味,却也寂然无声。
“妖族!梅花之jing!”阿木心中暗道。
柳镇一战,阿木身负重伤,养了养伤,这一夜才到了白城。
现在这青衣女子虽是秀美才子,但是落在阿木眼中竟然是一株傲骨天生,暗香涌动的梅花。
阿木这才发明,这白发老者不但驼背,还是一个跛脚。
城天然已不存在,遥眺望去,茫茫大雪中偶有残垣孤柱,破屋楼宇,还能看出当年皇城的影子。
阿木如何不惊?这是一处甚么地点?
正这时,后屋的门帘一挑,一名青衣女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两盘极其jing致的小菜。
那酒幌上有一股莫名的气味。那是一种阿木从未感知过的气味。
本来的北国旧地,现在附属西北军国的望北郡,除了二十多年前那场对云西国的灭国之战,四十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可谓蒸蒸ri上。
见那和尚酒杯不辍,仿佛并不熟谙这新来的客人,才缓缓收回目光。
一刹时,昏黄的灯火竟然有些刺目。小店内燃着正旺的火炉,冷风出去,让火炉里的火苗猛地一窜。
散魂中阶?散魂高阶?还是三境以上的强者?修、灵、魂三境之上是甚么境地?
走了好久,周遭的风景都没有太多的窜改。然后,阿木仿佛有阵长久的失神,不知不觉才蓦地一昂首。
而在一个角落里,则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赤脚肮脏的枯瘦和尚,桌上摆着两个酱se的酒坛。
此时,冷风偶来,酒幌轻摇。茫茫的雪原上,更显这小店的孤零和奇特。
别说此时,阿木重伤未愈,便是其全盛之时,他也毫不敢和散魂级的老怪脱手。一时候,阿木不由得感受本身夜探白城,直入小店有些莽撞。
那酒由喉入腹,苦意难当,热浪滚滚,引得阿木的丹海内一阵悸动,然后那酒水竟然化为丝丝灵气,灌注经脉。
做完这些,白发老者又回到柜台旁,渐渐地擦拭那把非常亮光的铜壶。
伴着“吱嘎吱嘎”的踏雪声,阿木如有所思。从柳镇到白城的目标,天然想看一看当年大战的陈迹,更想找找关于师父和羽儿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