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的视野齐刷刷瞧着那枚箭,而赵朔的眸子,却快速的掠过底下诸臣。
赵朔瞧了东方越一眼,眸色幽晦难辨,“本王如果不闻不问,一手遮天,才是欺君。这坦诚相待,何来欺君之嫌?”
赵禄点头,“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既然人都没事,还争甚么?”赵朔从殿外快速走出去,百官皆昂首,不敢高语。躬身向赵禄行了礼,赵禄如释重负的吐一口气,便听得赵朔道,“皇上,微臣来向皇上复命。一概逆贼皆已当场伏法,请皇上放心。”
“想必这位就是肃国公吧?你这话的意义,是我们的决计为之?”左相赫里可不是善茬。
听得这话,元灏与赫里对视一眼,躬身朝着天子行了礼。
“这――”赵禄愣住。
箭上之字,很快会传遍朝臣的耳朵里,赵朔心知肚明,有些事就算是假的,说的人多了也会变成真的。
赵朔点头,“逆贼皆为死士,拒不透露分毫,故而临时无从查起。”
赵禄道,“驿馆皆筹办安妥,使团悉数安排在驿馆居住。尔等放心,此事有其一毫不会有其二。这件事,朕会派人详查,比及水落石出,必然给二位给大夏一个交代。在此期间,二位可明白大燕的风土情面,如何?”
赵朔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支箭,箭羽早已被火烧得精光,只剩下黑漆漆的箭身,“这支箭是微臣从长街上捡返来的,乃是本日逆贼所用之物。本来也是平平无奇的一支箭,但可惜,上头刻了一个字,便成了无中生有之事,还请皇上决计。”
“王爷,无一活口。”郭胜长叹一声,“都是齿间藏毒,行动如此周到,只怕不是平凡人。”语罢,他将手中的箭递给赵朔,“想来王爷有费事了。”
元灏嘲笑,“我看本日之事颇多蹊跷,还是临时搁置一边,莫作论处。比及何时查清楚了贼人的来龙去脉,再来与贵国商讨谈和之事,更加安妥。”
父国子国,虽为君臣,却赛过君臣。
赵禄蹙眉,“刻字?但是与主谋有关?刻了甚么字?”
元灏轻视嘲笑,“想不到大燕朝是如此欢迎我等,方才入城,就已经血雨满天,真是好生热烈。”
比及世人回过神,他亦了然于心。
金銮殿。
郭胜点头,“是。”
梁以儒笑道,“无尔,不过是一句戏言,说说罢了,减缓减缓氛围。肃国公如果感觉有冲犯之处,望乞谅解,下不为例。”
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皇上,微臣有话说。”赵朔上前一步。
箭上的“睿”字,赵朔是不管如何都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不如大风雅方的公开。一则以示明净,二则也教人晓得他的开阔,三则――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宵小之辈,在本身的身后,等着捅刀子。偶然候朝堂上没有新奇的血液补给,时候久了,会更加的心生外向,各为所谋,再也没了向心力。
“梁少傅这是甚么意义?”东方越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