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几点关门?”
“切,没赚到钱,我才不会想这些事!”唐倩顿了顿,说:“蔓芝姐和她男朋友分离了。”
然后,学着港腔,道:“做人咧,最紧急就系高兴喇。”
“仿佛是。”
“不风俗。”唐倩皱眉。“我妈捡一堆渣滓返来,堆得乱七八糟。我和她说过多次,这是别人家,不要把东西带返来,她不听。蔓芝姐和黄健倒没说甚么,有一天,黄健的一个女同窗来家,把我妈痛骂一顿,骂的话可刺耳,我妈气得直哭。”
“等你赚了钱,就在这四周买套屋子!”华英当真地说。正道街地处内环,30年后,这里的房价涨到4万一平,名副实在的寸土寸金。
唐倩用牙齿撕下一粒肉串,眼神嘻嘻笑:“蔓芝姐的弟弟,黄健,和你是复读班的同窗?”
“是。”
两个女孩抱在一处,蹦跳着尖叫。
华英跳到门口,叫了一声:“唐倩!”
她笑笑,持续往前走。
两个女孩端起汽水瓶,碰了碰。唐倩说:“祝我们芝麻着花节节高,在青城发大财!”
“8点,明天早点关门。”
“我哪有钱住旅店,和你挤!”
“蔓芝姐呀,她去广州了。广州出了一个新的扮装品牌,绿丹兰。蔓芝姐想拿下它,成为全中国的一级代理。我们现在的扮装品,都是从别的批发商手里拿,俗称二道估客,三道估客。钱赚得少,还要看人神采。”
两人走到一个烧烤店跟前。店外,摆起折叠桌。两人在桌旁就坐。
局促的街道,一间铺面,连着一间铺面。成卷的布匹堆成山,五颜六色的毛线连城海;扣子、五金、玩具……甚么都有。
“胡说甚么呀?”
曾经的肥胖小女孩豪气冲天,华英替她欢畅。不过,她也不甘逞强:“不消你补助,我想好了,上大学后,我还是会勤工俭学。家教,小打小闹,没意义,我要开培训班!”
“华英,阿谁钱,你先不消还。我妈看病的钱,蔓芝姐帮我垫付了。我让她从我人为里扣。你晓得我一个月拿多少钱吗?说出来,你能够不信!我底薪100,每天按营收提成。这个月,我能够拿到1000多!”
女同窗?华英问:“这位同窗是不是姓赵?”
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粉腻腻的香气扑鼻。
“前提很艰苦,要故意机筹办。”
有主顾进门,华英罢休,唐倩迎上去,笑容可掬。华英找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旁观唐倩卖货。唐倩口齿聪明,极会察言观色。几年积累下来的贸易潜能,终究找到发作的出口。
“我胡说吗?他向我探听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