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生,本就为人忌讳,更别提我爷接生另有一个奇特的要求,他接生不但要钱,还要婴儿的一撮胎毛。
干妈在我眉心一点,我又睡了畴昔。
等我醒来,干妈已经走了,爷爷和我说,符碎缘断,干妈不会再来了。
一晃几年畴昔,纸人垂垂退色,甚么不测也没产生,我则是在内心冷静数着日子,等着十八岁生日那天和爷爷摊牌。
我直接回绝,乡村古古怪怪的说法多,我听过一些,晓得用血涂纸人的眼睛叫做点睛。
我爷不顾我爸的苦苦要求,先给女人接的生。
我妈是和别的一个大肚后代人同时到的,只是我妈坐的是板车,阿谁女人坐的是轿车。
我妈是个孀妇,我爸因为娶我妈和我爷闹翻了,好几年没说话。
为了让我给纸人点睛,爷爷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我吞了。
对峙好半天,爷爷先服了软,说只要我点了睛,等我过了十八岁,就不再管我,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都给我,我想去哪就去哪。
我爷就一句话,情愿干就干,不肯意干就滚。
我气疯了,把干妈送我的护身符从脖子上揪下来,撕碎了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