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姜汜的笑容就有点僵,“臣传闻皇上偶感风寒,可好些了?”
“皇上谎话也想听,实话也想听,不是太贪婪了吗?”
毓秀看着姜汜,她嘴角虽还带着笑容,眉眼间却难掩讽刺,也许是被落花所感,她心中已垂垂生出颓意,“晚间风大,朕身子又有些不适,时候不早,太妃也该回宫安息。”
曲子奏了一半,东宫院门传来一声通报,“太妃驾到。”
毓秀被问的一怔,摇着头笑而不语。
陶菁不像普通的侍从站在毓秀身后为她宽衣,他就一向保持与她面劈面的姿式,目光中尽是和顺旖旎。
毓秀猜到姜汜会有贰言,她却没有窜改主张的筹算,“太妃是感觉朕安排白鸿住在宫中不当,还是住在东宫不当?”
“这天下间有才有貌的人多的是,脑筋清楚,行事慎重的却寥寥无几,君子开阔荡,胸怀光亮磊落,企图走傍门左道的捷径,难保不会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陶菁忍俊不由,“谁说皇上形单影只,不是另有你我吗?”一语毕,就上前对毓秀拜道,“下士自幼学琴,不知可否为皇上奏上一曲?”
毓秀早晓得姜汜对华砚有顾忌,就顺势反将一军,“依太妃之见,朕是否该等北琼与南瑜的皇子返国以后再行选妃?”
世人都走了,只要陶菁还留在寝宫,把一枝开败的桃花插进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