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跟着的世人见到毓秀与欧阳苏联袂而行,都惊的掉了下巴。
“既然皇兄直言,那我也直言问一句,不知皇兄是因为喜好了灵犀才求这份姻缘,还是看重了她西琳公主的身份?”
灵犀离欧阳苏又近了一步,二人相视一笑,又仓促错开目光。
欧阳苏朗声笑道,“就皇妹当初许下的欲望来讲,你也算是心愿得偿了。”
欧阳苏偷笑到开席,“不必为我安排人手,我带来的这四个都是常日里奉侍我的,一贯清楚我的作息爱好,有他们服侍就够了。”
康宁带了两个嬷嬷领旨而去,陶菁却站在一边老神在在。
“当真?”
郑乔才要接旨,却被陶菁抢先说了一句,“各宫闲置的侍从很多,与下士一同进宫的就有八位,不如皇上选别人奉侍皇储。”
“我可真带走了。”
这三日,陶菁虽未曾逾距,可两小我说的话也变得寥寥无几,特别是那日毓秀没吃上桃花糕,内心一向憋着火,就更加不想理他。
一旁的欧阳苏瞧出不平常,只笑而不语,灵犀可没那么收敛,走到陶菁面前把人重新到脚打量一遍,满口调侃,“皇姐身边的美人那么多,却都比不上这一个。”
现在旧事重提,毓秀把欧阳苏的手都捏紧了,“皇兄当初到底许了甚么欲望?”
开席前侍子来报,说偏殿已筹办安妥。
欧阳苏下车前还踌躇着要用甚么样的态度面对毓秀, 毓秀已笑着上前握他的手, “皇兄, 别来无恙?”
欧阳苏莞尔,“实在也没甚么,不过是求南瑜国泰民安,天下大治。”
灵犀果然去拉陶菁的手,“皇姐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毓清秀的咬牙,转向欧阳苏笑道,“东宫长年无人,只要四个嬷嬷常日洒扫顾问,你带来的人未几,不如我留两小我奉侍你。”
毓秀远远看到欧阳苏时, 也惊奇于他的窜改。
欧阳苏不置可否,“你都住得惯,我有甚么住不惯。”
欧阳苏看着周赟笑道,“我感觉这一个就不错,皇妹不如把他借给我。”
欧阳苏拗不过她,只能舍命陪君子,两人在树下许愿以后,毓秀就刺破手指,把一滴龙血滴在花枝上。
欧阳苏一声轻笑,反握住毓秀的手,“皇妹畴前可从没叫过我一声皇兄。”
本日已是他承诺三日花开的第三日,水晶瓶里的桃花却没有半点残花回春的迹象,幸亏他还一脸泰然自如。
话说完,也不等欧阳苏回应,就把手指向陶菁,“你们留在东宫。”
毓秀不由苦笑,如果她当初许下的欲望是同姜郁结婚,那现在的确算是心愿得偿,可她向来要的都不是名分,而是姜郁的心。
这几年欧阳苏的日子过的暗潮澎湃,毓秀的糊口也是天翻地覆。光阴荏苒, 仓促就是五年, 当初的冲弱友情, 现在还剩下几分?
那一晚周赟劝她不要过夜永乐宫的景象,毓秀还历历在目,过后再回想他的话,字字隐晦,并未冲犯姜郁,更多的倒是对她的体贴。
后半程两人各怀苦衷,话也说的少了,一起沉默到东宫。
跟在背面的灵犀上前拜道,“北琼皇子已在驿馆安息了一日,皇姐预备何时召见?”
欧阳苏自来气质超凡,现在矗立了身姿,油滑了眉眼,举手投足间再无半点暴躁之气, 一派淡雅暖和。
灵犀怒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举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天然是有恃无恐了。”
毓秀明知欧阳苏意有所指,却不顺着他的话说,“可贵皇兄洁身自好。”
欧阳苏一脸玩味,“他如何不可?那两个如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