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赶到时,刺客已逃蹿了。”
姜汜与姜壖正在偏殿密谈。
“禁卫军副统领魏宽。”
姜壖笑道,“也许是闻人离欲盖弥彰,也或许是欧阳苏先发制人,除此以外,就只要灵犀公主最有怀疑。”
姜郁见毓秀眼神迷离,就晓得她喝醉了,正迷惑姜汜为何未曾为毓秀遮挡一二,就看到毓秀下首的位子上空空无人。
等两位皇子上前向毓秀敬酒,姜郁便找了个借口离席,半晌以后,灵犀也悄悄从后门出去。
闻人离怏怏作罢,偿复原位。
“殿下在与刺客比武中受了一点重伤, 并无大碍。”
姜郁撑起家子,伸手摸了摸毓秀的额头,“皇上有点发热,要喝醒酒茶吗?”
酒过三巡,世人和乐,欧阳苏起家坐到闻人离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到底是如何回事?”
毓秀已经被闻人离连敬了数杯,两颊都红透了,欧阳苏见闻人离不依不饶,就替毓秀行酒,到最后,竟变成了两位皇子比拼酒量。
“如何会同我有关?”
闻人离小臂上缠着红布,约莫伤处就在小臂,幸亏他的手仍然矫捷,受的仿佛只是皮外伤。
侍子叩首, “三皇子殿下来宫中赴宴的途中,遭到刺客伏击。”
也许是之前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毓秀满身都热的像着了火一样,姜郁的吻星星点点落下来,混乱中,她的魂都飞了一半。
“皇上这几日可有异动?依三弟看来,刺客的事是不是她的手笔”
姜郁心中怨怒,蓝眸也闪动恨意,灵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如果一不谨慎,嫁出去的是三表姐……”
姜壖失声嘲笑,“不错。皇上性子温软,怎会派人暗害,若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两国战事一触即发,禁军几位统领恐怕都性命不保。刘先这些年虽听话,却也未曾完整归顺,半小我还算是皇上的,有他执掌禁军,谁要行事都需三思,现在闹出刺客行刺使臣的大事,他渎职被削了官位,实则于皇上各式倒霉。”
氛围正难堪,殿外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姜汜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了句,“大哥觉得行刺的事是谁幕后教唆?”
魏宽一顿, 低头答了句,“并无半点线索。”
姜壖连连摆手,“不成轻举妄动,目前的局势还不明朗,皇上不会因为禁军一次渎职就惩办刘先,我们冒然出面,只会打草惊蛇。”
闻人离答话虽利落,却对欧阳苏心有芥蒂,毕竟今晚的事,他也不能完整洗脱怀疑。
“伯良引我出来,是有话要问我?”
姜郁一声轻笑,俯下身子吻了毓秀。
“刺客的事,与你无关?”
欧阳苏又何尝不思疑闻人离故弄玄虚,别有图谋。
毓秀原是闭目养神,一吻完了也不得不展开眼。
话说半句,又哈哈大笑,“伯杰出自为之。”
毓秀见刘先离席,内心嘲笑,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皆笑而不语。
禁卫军统领刘先就在席中,听到奏报如何还坐得住, 忙出列跪到毓秀面前, “皇上恕罪。”
毓秀一开端就猜到闻人离会豪放痛饮,却想不到欧阳苏也是千杯不醉,姜郁归位以后,他们二人才停了对饮,双双敬了姜郁一杯,各归原位。
毓秀半晌没有说话,也不叫二人平身。
侍子领命而去,魏宽接旨进殿,拜到毓秀面前。
魏宽诚惶诚恐,“皇上恕罪。”
毓秀才要说甚么,姜郁的手就滑到她的颈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双双返回殿中,姜汜归位时正瞧见闻人离扯着毓秀的手,“我有几句私话要同皇上说。”
毓秀等闻人离落座,隔空敬了他一杯酒;闻人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毓秀笑道,“西琳竟有如此技艺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