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陶菁就一个大喘气晕了。
毓秀叫抬人的几个把陶菁抬到榻上安设,“速叫太医过来诊治,拿凉帕子帮他擦擦脸。”
“招你侍寝”几个字到底还是伤害了姜郁的自负,他也不好再说甚么,咬着牙起家辞职。
刑官好久没有行刑,一上手不知深浅,是放开了手脚打的。陶菁满身都被汗水渗入了,疼的咬裂嘴唇,身子发软,回姜郁的话时连个假笑都挤不出,“伴君如伴虎,我们这类身份的人,本来就是给皇上出气的。”
大师想的都是, 陶菁侍寝服侍皇上, 如何才这一会的工夫, 皇上就要打陶菁的板子?
是他服侍的不好惹皇上活力, 还是他仗着皇上的宠嬖做出甚么逾距的事让皇上不满?
姜郁走到近前时,刑官已经打完了。
陶菁洁净利索地从毓秀身上翻下来,趴在中间笑道,“皇上肯同下士说话了吗?你刚才明显还还骂我是东西来着。”
康宁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个以是然,姜郁满心不耐烦,走到陶菁面前,叫人把他从凳子上扯下来跪着,“皇上为甚么打你?”
毓秀握着姜郁的手拍了拍,“伯良的美意朕心领了,待我明日好些了,再招你侍寝。”
陶菁腰板挺得笔挺,站在一旁对毓秀嘲笑,眼中的情感说不清也道不明。
康宁等人面面相觑,心说我们连他挨板子的罪名都不晓得,如何以儆效尤?
宫人们这才驰驱起来,有去叫人的,也有帮毓秀倒茶顺背,扶她回床上去坐的。
康宁几个等姜郁离了金麟殿,才搀着陶菁出去谢恩。
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还不知收敛,毓秀明知他耍恶棍也一筹莫展,“你先放手,我叫他们送你归去养伤。”
毓秀深吸一口气,淡然回了句,“朕的意义是,如何才打了十板,就把他打成这个模样?”
一对有恋人在内室里闹别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恰好还要拉扯上别人,底下的谁也不肯意顶缸,就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陶菁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在内心好笑。
姜郁模糊感觉不安,毓秀既然要出气,天然就是内心有气,却不知让她气的要打人的,到底是甚么事。
毓秀身子不适,内心不爽,正蜷着身子在龙床上消磨醉意,听到侍子通传皇后驾到,她才勉强坐起家子。
毓秀被康宁看得哭笑不得, 更加仇恨陶菁捣蛋, 用力将他甩到一边,厉声说一句, “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姜郁一进殿看到毓秀蕉萃的面色,内心一阵翻滚,把人都屏退了,跪在她面前说了句,“皇上万岁。”
陶菁伤是伤了,手上的力量却用的实足,毓秀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不得不低声打单一句,“你还想再挨一顿板子?”
毓秀再躺到床上就睡不着了,之前一向有人在她身边聒噪,她也顾不得想烦心的事,现在殿中温馨下来,她才感觉难过。
这家伙公然被打的很惨,毓秀看他狼狈的模样,心内里除了惭愧,竟然另有点解气。
康宁和几个嬷嬷难堪地同毓秀打了声号召,逃也似的奔到外殿。
毓秀忙嘲笑着解释一句,“我刚才吐了几次,实在难过,不想在你面前出丑,伯良如果谅解我,明天就先归去吧。”
康宁与其他宫人都不知如何答话,听皇上的口气,像是在抱怨打陶菁打的重了,要找人发兵问罪。
她的哑音听在他耳里都非常美好,姜郁喉咙一紧,就捏着毓秀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毓秀被陶菁抱的袍子歪到一边,长颈香肩都暴露来了,宫人都低下头避嫌,只要康宁一个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