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议?”王戎用心哂笑了两声道,“你舒晏向来雷厉流行,行事判定,本来也是个惧内的!这点儿事还要归去处浑家叨教一下不成?倘若你跟浑家定见相左,到底听谁的?”
王衍听罢,则更加调笑着道:“这个不必担忧,舒郎环境特别,他有两位夫人,三小我决定一件事,少数从命多数便可。”
“不公?他是一个前程丧尽之人,此举对他恐怕是优抚吧?”
“也对啊。不过......”王衍又游移着道,“他获咎了赵王,今后流落官方是最稳妥的。如果还在宦海上混,就不怕赵王抨击吗?”
“王司徒说得那里话!”舒晏淡淡一笑道,“我舒晏为官,为的是造福百姓,向来都不是为了高官厚禄。”
公然如王戎所说,舒晏去意已决,如果到别的处所去,必然是不肯的。但是要到汝阴,他就说不出口如何回绝。
舒晏被这二位上官调笑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实在挂不住了,当即决定道:“不必回家筹议,下官承诺就是了。”
“为兄当然不会过问处所佐吏之任免事。我之以是过心于此,实在是为了施家甥男。”
“施家甥男?比玉吗?”
王戎见他面带愧色,乘机道:“你的才名我晓得,朝廷既然重新启用了你,就不能半途舍弃。但你不肯奉迎于赵王,就不成能在洛阳安身。也罢,就将你调到内里去,你可情愿?”
“汝阴郡,那不是施、舒二人的本乡籍贯吗?客籍人出任客籍太守,这恐怕不当吧?”王衍疑问着道。
“这我晓得。”王衍插话道,“比玉喜好石家女儿馨博士,但是那女子与舒晏两情相悦,即便经历了身份的演变、存亡的磨练等诸多变故,对舒晏还是断念塌地,矢志不渝。最后成果舒晏显胜,而比玉终究只是一场空。这一场打击对于比玉而言,要比以往在宦途上的统统挫败都要严峻。”
王戎则接过话来道:“固然是赵王发起起复于你,但毕竟是以朝廷的名义,你是替皇上效命,又不是为赵王。大丈夫应胸怀家国天下,现在朝廷恰是用人之时,你如许反几次复地请辞,岂是一个有担负的仕人所为?”
王衍听了此话,非常不解:“不忍其藏匿乡里,就应当让他为官;怕他引来杀身之祸,就该答应他去官回家。兄长你这不是自相冲突吗?”
“赵王他......”舒晏说了一半,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