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踟躇着该如何对二人讲，就听芷馨对小默说道：“我们既然安身于此，就要正式地糊口，有个悠长之计。眼下家中只要些柴米，其他器物和一些炊卧之具都还没有购置。”
“你所来何事啊？”王戎也还了半礼，然后问道。
“你，你的出息不要了？”
“那你们兄妹自小就相依为命，从交趾到洛阳万里迢迢背井离乡的，你忍心丢下他一小我吗？何况你也算是在太仆寺端庄吃皇粮的，莫非就甘心这么撇下一走了之？”
“多谢司徒公，多谢大舅兄！”施惠的确对劲失色，有些手舞足蹈起来，连连躬谢王戎，然后告别回家。
小默更是鼓掌叫道：“我也早想到汝阴舒家庄去看看，只是没有机遇，这下可好了。”
“哪有那等功德！是个坏动静！”舒晏就将明天在尚书台产生的事向二位夫人奉告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察看着二人的反应。
“我想......”
“你想如何？”王戎用心不体味。
若馨和顺地看着阮水，阮水莞尔一笑：“我情愿跟他走。我们两个早就筹议过，只是一时不能定夺。”
“这是必须的，不消哥哥叮嘱，我们顿时就去。”
阮水细眉微挑，对着小默打趣着道：“姊姊阔别父母，放弃酋长，我们也算是五十步笑百步，相互相互了吧？”
“甚么？”舒晏怔在本地，转头看了看一样惊奇的芷馨，才对若馨说道，“我们是回故乡定居了，你归去做甚么！”
若馨和阮水回身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固然珍惜大象，但大象毕竟是大象。人尚且难以悠长厮守，何况是跟植物呢？并且对于驯象而言，我只是帮助，真正的驯象师是我哥哥，有他照顾，我有甚么不放心的呢？”
王戎也朗声一笑：“早替你考虑到了，这何必叮嘱！”
“他本日触怒了赵王。”
一席话竟把小默问得哑口无言。
小默更加以无所谓的口气道：“我还用问吗？天生就喜好靠近天然，自在安闲。这里天子脚下，端方太多，言行都不自在。并且各处尔虞我诈，还要分三六九等，我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