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大师面面相觑的时候,就听比玉又道:“匈奴大逆,毁我晋室,废我都城,家国沦丧,吾之双亲亦随朝廷同时蒙难,此乃天丧,丧之大者无出其右也。”呀,这几句沉痛控告,发自肺腑,颇具感化力。舒晏等人还将来得及欣喜,就听比玉持续往下说道:“吾将为双亲服斩衰,行丁忧之礼。本该上报朝廷然后解聘在家,何如天子蒙难,现在竟轮为无主之臣。虽上报无门,然礼法不忍违,以是吾在此宣布:本日起离任太守和靖安将军之职,全数委予舒晏代替。”
“这......”被比玉如许反问,舒晏还能说甚么,只得退一步道,“你去服丧能够,我也能够代行治郡和治军的职责,但这两个职衔我是毫不能领受。”
“购置铠甲的钱不是被迦摩笃建寺庙花去了数百万吗?我们郡署哪有钱这么快就又备办齐了?”
汝阴已经数十年没有兵器,一传闻匈奴马队到来,很多人都不免惶恐起来。舒晏调集大师研讨对策,环绕是以迎战为主还是以戍守为主展开会商。
但是他晓得不应时宜,只说道:“尔等——好自为之。”
“即便算不上虎狼之师,但也不能像你一样做缩头乌龟!”
传闻有好战法,彭惠很欣喜,抱怨坐在一边的唐回道:“有甚么好战法,如何不早说,我们也好提早演练。”
彭惠想了想,又摇点头道:“我们二万人,他们八千人,人数上能够达到这个比例。若以二三个步兵对抗一个马队或许真的可行,只恐怕一到疆场上兵士们都是各自疲于对抗,杀乱了套了,谁也顾不了谁。”
“马头、马颈、马背、马肋这些处所都是有装甲的,只要马腿、马腹和马尾是露在内里,但这些处所或处后或处下,相对埋没,不轻易被进犯。”
事情告急,舒晏也由不得大师吵下去了,便道:“我们既然练兵,就是为了保卫本郡安宁,为朝廷打击匈奴出一份力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该该缩在城内而任凭仇敌嘲笑。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但也不能鲁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支匈奴马队约莫只要八千人摆布,并且是伶仃无援;我们则是一万步兵,我又从各县抽调了一万预备役,加起来就是两万,并非没有取胜的掌控。另据我所知,匈奴所到之郡国,除了少部分望风而逃以外,大多数郡守都在抵当,我们汝阴是学少数郡认怂逃窜呢,还是学大多数郡做抵当?”
“郡署里当然没钱,多亏了永安长公主高风亮节,深明大义。长公主得知了这件事,特地拿出她永安邑的食税弥补了这项亏空。铠甲于昨日方才装备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