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捧圣是必须的。文武群臣们听了施惠的话,都纷繁大唱赞歌,将司马炎恭维一番。
施惠听了此言不但没惊骇,反而哈哈一笑:“你们现在的年青公子们,自发得身处士族朱门,便养尊处优,甚么事情都不敢做、乃至不想做,不敢担负!”
比玉听到这里俄然面前一亮,如释重负地大笑起来:“哦,对了,我如何把这个茬给忘了——本来此差事并不是必然要栽给我,是要合作的,我还在这里傻傻地忧愁,只要不通过磨练,不便能够甚么事都没有了!”
比玉一听此事已定,便一顿脚:“那可费事大了。我一个不懂乐律的人领了这个差事,无异于暴虎冯河!元正大会那么严峻的场合,如果给弄砸了,那还得了吗?到时候不但我吃罪不起,恐怕连阿翁你都要受连累。”
不但乐器要重新校订,统统之前编排的乐舞也要重新修改一遍。不过在乐舞还没有修改完的时候,他就已经病重了。眼看着本身的奇迹不能完成,而在这个时候,元正大会却要邻近了。
比玉持续呆立半晌,才道:“你们那里晓得?中书监荀勖已故,此次元正大会,皇上要我代替他,做乐舞的指导。”
两名侍妾也已经传闻了皇上派人下诏命来,但不清楚详细所为何故。阿妙抚摩了一下比玉的肩膀,道:“皇上的诏命,我也传闻了一二,虽不甚懂,但也不过是关于元正大会的事,公子为何如此心焦?”
“常常劝你常日多用心读读书,可你老是不听,现在……”阿妙叹了口气,想借机规劝规劝比玉,又恐他烦恼伤身,只得作罢。
“有了!”阿妍俄然灵机一动,“既然那本书是从舒晏手里得来的,公子何不去找他帮帮手?”
“还不是因为那本《乐经》闹的!当初在向朝廷进献的时候,遭到了皇上的嘉奖,谁想到现在又给我招来了如许的费事。早知如此,悔不该沾它的边。唉,不过《乐经》或许只是大要的启事,没准我父亲才是暗中的鞭策者。”比玉遂又将刚才父亲的话对阿妙、阿妍陈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