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亭也无二话,打顿时前,见着这步队约莫二百来人,乃至还出动了四五辆砲车,这砲车能发射火石砲,射程乃至能达到二百步,但是用来攻城的大师伙!
“县尊,您看这路上的车辙子,清楚有辎重轧过,看这尺寸,怕是战车……”
他晓得老头子们并不在乎刘宴的存亡,他们在乎的是天子的御赐铁券,天子说要让刘宴活着看他称霸天下,那刘宴就决不能死。
“来人,给本官备马!”
定难军那边整天来扯皮,要钱要粮要人,顾兰亭本就已经焦头烂额。
殿后的军头打着灯号,一脸嫌弃,顾兰亭也懒得废话:“本官顾兰亭,知灵武县事,牧守一方,你玄武营用兵为何没有通报县衙,是谁拿的主张!”
顾兰亭很少大动肝火,但此次是如何都忍不住了。
万民伞这玩意儿那是可遇不成求的东西,只要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获得了处所百姓恋慕,才气具有,这能够算是处所官最高的口碑赞誉。
在他看来,这是刘宴在用心负气了。
“县尊,仿佛有些不仇家啊……”走到半途,捕头快步追了上来,并排跑着,如此禀报。
“战车?要用兵剿匪?本官怎地充公到军部的邸报?”顾兰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快些往前!”
“要剿青虎堡?刘宴还在青虎堡里呢!”顾兰亭转念一深思,顿觉不对劲了。
顾兰亭勒住马:“那里不仇家?”
曹镔在外头守了一夜,见得自家军队开了过来,也顿时大喜。
固然只是二甲进士出身,但顾兰亭深谙为官之道,他已经爬到正六品的集英殿修撰,一样因为卷入了朝议事件,被贬到灵武来担负知县。
“青虎堡这些番蛮竟敢截杀官军,还企图反叛,局势告急,我身为玄武营都头,便宜行事,合情公道!”
更要命的是,他厥后才晓得,都是都城里那帮老头子背后搞鬼,他才会落到这步地步,而他们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让他顾兰亭充当刘宴的保母。
“你要包庇反贼?”曹镔吃一堑长一智,学会了刘宴的本领,当场给顾兰亭扣了一顶包庇反贼的帽子。
大陈朝的官制很变态,对官衔的授予很谨慎,特别是对文官,的确鄙吝到了顶点。
“如何又是刘宴!你说刘宴动不得?老子要杀的就是这个刘宴!”曹镔听得“情敌”名字,火冒三丈,内心如此吼怒起来,面色却变得更加阴寒。
顾兰亭也不跟他废话:“青虎堡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