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子的眼睛亮晶晶圆溜溜,透着摸索与谨慎,看起来又纯又蠢。
透过指缝,云鲤悄悄展开一只眼。
云鲤伸开手,看着两颗骰子,想了一会,拿起桌上的笔筒将骰子倒出来。
卫璋将骰子从她手中拿过来:“既然没人了,皇上要不要和微臣玩两局?”
他第一次在集会上开了小差,思路不晓得飞到那里去了。
“完了完了!”她今后一靠,捂住眼睛不敢看卫璋的手心:“掌印要朕承诺您甚么事?封官进爵还是奇珍奇宝?先说好,可不能伤害朕,朕怕痛的!”
陈太傅大惊失容:“皇上不成——”
小天子说话看似天真天真,实则没心没肺。一想到大云朝要落到云鲤手里,保皇派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把她从位置上薅下来,让仁义博学的太子马上上位。
嗯,恰好还穿戴一身的黄色,更像了。
卫璋抬起他那金尊玉贵的玉手,吹了吹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垂着眼眸道:“没闻声皇上说的吗,还不退下?”
卫璋微微施力,将袖子夺返来:“事关先太子,臣等不敢过量置喙。”
“真是八点!真是八点!”
卫璋将手伸到她面前:“皇上还没看,如何晓得会输?”
说完,她手一扬,将那笔筒拿起——
方才有人在身边,云鲤还敢和卫璋耍一些小聪明,可现在二人独处,她立即从滑头的小狐狸变成了怯懦的兔子,身边站着这么一个大老虎,只敢缩成一个毛球瑟瑟颤栗,逃都不敢逃。
云鲤反问:“朕为甚么要抓住啊?”
云鲤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掌印?”
云鲤很想点头,可她晓得,如果本身不把这件事蒙畴昔,卫璋的思疑就不成能减退。
陈太傅们见好就收,从速劝着天子下赌桌——不是,书桌,一群人胸膛都挺直了,对着卫璋抱拳施压:“生门已开,请掌印守诺!”
一颗骰子有六面,两颗骰子若想凑出一个八,来来去去也只要二6、三五和四四这几种选项。
也不怪她没用,毕竟这个狗寺人长得人模狗样的,鼻梁高挺、凤眸狭长,一双薄唇在冷红色的皮肤上透出淡淡的红,使清冷如雪山普通的长相中多了几分昳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