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击，神态安静，腔调半分稳定，说出的话却叫钟玉珩浑身发冷：“瑞珠不过是听到宫中那些流言，担忧别人诽谤哀家，想要保护哀家的名节和名誉罢了。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哀家，钟大人如果要罚，不如连着哀家一起。”
瑞珠直挺挺地跪着，倔强的不肯吭声。
总有些不应时宜的对峙。
但是就算如许，她还是没有涓滴撤退，死死护住宁诗婧，咬着唇道：“九千岁要奖惩奴婢，奴婢不敢不认。只是，九千岁固然……毕竟跟娘娘男女有别，还请千岁自重。”
钟玉珩的心紧了一下，嗓音有些发干：“娘娘何出此言。”
宁诗婧的心，更凉了。
“钟大人倒不如明刀明枪地罚哀家一罚。”宁诗婧嗤笑：“总好过软刀子砍人，一下一下磨得人生疼，没有个绝顶。”
“钟公公！”宁诗婧蓦得抬开端，怒道：“瑞珠是哀家身边服侍的人，她不懂事儿哀家本身会教她，钟公公的手就不要伸这么长了吧？”
瑞珠不肯，被她瞪了一眼，也只能乖乖地起家站好。
钟玉珩的内心涌上了不晓得甚么滋味，半晌后才道：“臣如何敢罚娘娘。”
钟玉珩的脸完整黑了下去：“你在找死。”
他，他不过是想要靠近她一些，只不过是想碰一碰她柔嫩柔滑的肌肤，这个小宫女犯得上如许大张旗鼓，活似他要如何着似的？
这对主仆，倒是如出一辙的倔强，瞧着软绵绵的怯懦的短长，恰好就算已经吓得神采发白、身材颤抖，却不见让步分毫。
她笑了笑，眼底没甚么笑意。
这是怪他多管闲事。
他沉默的看了瑞珠半饷，才满面寒意的笑了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钟玉珩仍旧不答话，悄悄地看着她，玄色的眸子里庞大的光芒一时叫人辩白不清。
钟玉珩没看她，嗓音沙哑地快速道：“臣没有。”
瑞珠摇了点头，眼底含着泪看她一眼，抿着唇一动不动。
“大喜，你别管我。”瑞珠不肯动，挣开他的手道：“大喜说得对，奴婢的性子是又轴又倔，九千岁要因为这个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不敢有牢骚。只要奴婢活着，就不能眼看着您冲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