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不是统领后宫、身份崇高的太后娘娘。
幸亏,不管如何样他都挺了过来。
“浑身都是伤,就不要乱动了。”宁诗婧忙警告一声,又解下一个被藤蔓吊在火堆上的竹筒,将内里的热水倒在了一旁晾开的凉水里。
明显看起来有些狰狞可骇,他的胸口却涌动着热流,恨不能将她的手捧在掌内心,拿着舌尖细细的将她的伤口舔舐,虔诚的亲吻她的每一处不完美。
钟玉珩没有难堪她,任由她抽回了手,闻言只当真的看着她,道:“不,很都雅。”
特别在成为了九千岁以后,上面的报酬了奉迎他,变着法儿的研讨了精美的吃食送过来,他能够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她的面前用树枝架了个架子,上面吊着几个竹筒,加上一个瞧起来非常粗糙、勉强称得上是锅的木锅。
只见他抬起眼来,树屋中燃着的火光映在他玄色的某种,叫他夙来冷酷的眼底也生出了几分炽热。
“臣觉得,娘娘应当是懂臣的。”钟玉珩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缓声道:“秀色可餐,美色当前,臣只要看着就表情甚好,连身上的伤也不感觉有多疼了。”
他这平生,吃过无数玉盘珍羞,锦衣玉食的日子并不算少。
“钟大报酬甚么感喟?”
热汤热水下肚,他的身材垂垂暖了起来,一向惨白如纸的脸上也垂垂地有了些赤色。
宁诗婧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畴昔,下认识地往回收了下指尖,点头粉饰道:“这有甚么,又不是……”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发觉到他虚软有力的手隔着春日轻浮的衣裳落在她的手腕上。
“让娘娘担忧了。”钟玉珩风俗性的牵起唇角,动了下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皱了下眉。
而他勾唇看着她,非常遗憾隧道:“臣只要想到,娘娘亲手为臣脱衣敷药,如许的时候臣却昏倒不费事,就感觉非常遗憾。”
所幸他身上照顾的上药都是上好的,结果也非常的出群,好歹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返来。
清楚他们还没完整离开伤害,仍旧在流亡的路上,听着内里铺天盖地的风雨,贰心中却莫名发觉到了几分闲适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