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承认,因为太后娘娘让公子畅怀很多,活得更像小我,他对太后娘娘也多了几分感激和尊敬。
她要,他就给。
他的眼底忍不住涌出几分杀意。
会不会真的起了心机,筹算为小天子争一争?
钱乙感觉,本身清楚没受伤,却模糊的疼了起来。
钟玉珩怔怔的垂下眼,嘴角拉扯出苦涩的弧度,声音轻的像是感喟:“没用麻药啊……”
他只能收敛了思路,转而提及克日的传言:“娘娘这些日子跟武王走得近,朝堂上很多人听到动静起了心机……”
“已经听您的叮咛,叫人当众杖毙了。”钱乙恭敬回道:“那阉奴胆敢冲犯娘娘,部属着人拔了他的舌头,尸身拿去喂了狗。”
哦,是啊。
但是,假如有人的存在威胁到了公子的性命,不管是谁,他甘愿被公子指责,搏命也要撤除那小我!
钟玉珩的眼神更冷,猛地将剃刀拍到了桌面上:“钱乙,不要让我因为信赖你而悔怨!你胆敢动娘娘一根毫毛,我毫不会包涵!”
“报仇已经近在面前,你们不必担忧,大仇未报我不会死。”他闭着眼睛,轻笑一声,道:“待到大仇得报,娘娘如果真的要我这条命,拿去便是。”
钟玉珩攥紧了拳头,冷冷的逼视着他,半饷才沉沉道:“钱乙,这十八年来,我好不轻易尝到了活着的滋味,有了想要珍惜的人。我决不准你去动她,明白了吗?”
这叫他想劝都不晓得从何劝起,只能沉沉地叹口气。
她想要的,他都情愿捧到她的面前。
他舍不得她刻苦,也舍不得叫这冷酷的世道磨去她的纯善柔嫩。
看着自家公子瘦的脱形又满脸惨白的模样,钱乙有些说不下去。
他幼年时候受了伤,用了麻药以后又碰上了追杀,浑身有力只能让人扛着走,那次丧失了很多部属。
“公子……”钱乙的目光暴露骇然,听出他话里的死志,指尖颤抖了起来,嗓音也落空了常日的沉稳:“您……您如许,部属们该如何办?您……”
他顿了半晌,直起了身子。
一旦太后娘娘下定了决计,两个权势的比赛毫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到时候就算不想争斗,身边的人和情势都会逼着两小我不死不休。
钱乙抿紧了唇,倔强的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