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桌面,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
早在晓得了钟玉珩的身份以后,她就不敢再有甚么肖想之意。
她才不要!
想到钟玉珩那带着无尽冷意般轻飘飘的一瞥,她只感觉浑身发寒,抖了抖道:“求娘娘救奴婢!”
李凝姝张了张嘴,心中另有些疑虑。
把她塞到小天子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甚么有效的动静都没有拿到不说,还撞到了钟玉珩的面前。
她这副模样,反倒让刚才有些摆荡的李凝姝重新果断了本身的设法。
芷安也正带着几分笑意,见状忙上前一步,拉着李凝姝的手道:“好了好了,晓得你忠心娘娘,可别如许了……这是做甚么呢,娘娘又未曾见怪你。”
在宫外做甚么呢?被那些笨拙的令媛蜜斯嘲笑她在七夕丢脸吗?
听到她口气松动,李凝姝忙落空地凑上来些,赔着笑道:“娘娘最是宽宏不过,只是奴婢实在是笨拙,办事不力惹得娘娘不快……都是奴婢的错。”
嘴上倒是诚心,心底里却不免涌上了几分不甘。
她在闺阁当中,也是被人服侍阿谀的令媛蜜斯,现在不但要对别人卑躬屈膝,还要谨慎翼翼地如履薄冰。
氛围僵住了。
“本宫难不成绩是苛责你,非要你做出甚么大事儿来不成?”柳笙笙暴露一副忧愁的模样,看着她道:“现在钟大人被那太后娘娘利诱,而永慈宫里这位向来是看你不扎眼的……本宫能护你一时,还能护你一世不成?”
李凝姝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盗汗。
发觉到她的不快,李凝姝顿了半晌,不敢再多说甚么,只游移着点头道:“奴婢遵循娘娘的叮咛,四周刺探了一圈都没能获得有效的动静……特地跟那小郑子示好,那阉奴也不解风情的很,实在是个榆木疙瘩。”
终有一日,统统人都要对她膜拜施礼,谁也不敢再如许轻视她!
柳笙笙冰冷的勾了勾唇,嗤笑一声,明显并不对劲她的借口。
柳笙笙眼中的笑意顿时更浓,抬起眼来冲着芷安使了个眼色。
她晓得他跟太后之间的肮脏,会不会怕她泄漏出去,干脆将她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