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汪仲书也忍不住变了神采,悄悄地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娘娘既然怕臣等迟误了陛下的功课,臣等不如换个处所会商……”
“面对旁人,臣天然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钟玉珩和顺降落地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旖旎,缓缓道:“但是面对娘娘……娘娘不需手握利刃,只需一个冷眼,就能让臣鲜血淋漓、肉痛欲死。”
看到她清澈眼底清楚映照出本身的身影,钟玉珩俄然笑了起来,侧头看向严峻不已的诸位大臣,安静隧道:“诸位大人还在这里愣着干甚么?娘娘不是让我们他日再议了吗?散了吧。”
很不客气了。
说着,他还拿下巴蹭蹭她的肩头,道:“娘娘,您那一巴掌抽的臣心都碎了。”
宁诗婧皱眉,不等她说话就俄然发觉到一双温热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
这还是那位残暴暴戾、喜怒不定、蛮残暴虐的九千岁吗?竟然被太后娘娘如许下了面子,仍然没有生机?
真是不要命了。
他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搁在结案边,站起家来四平八稳地绕过桌案,朝着宁诗婧走过来。
竟然是一步都不肯让步。
一顶接着一顶的帽子扣过来,她的话说的极重,咄咄逼人地让很多大臣们都忍不住心惊肉跳,恐怕钟玉珩一个不快意干脆劈了她了事。
他的嗓音本就清越好听,抬高以后在耳畔仿佛带的氛围中的粒子都跟着颤抖起来,听得她耳朵酥酥麻麻。
她用尽最后的明智压抑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垂眼冷声道:“钟大人这番话,哀家可不敢当。”
宁诗婧几乎气笑了,恨不能甩手管他是不是要折腾死本身。
大臣们……懵了。
炽热轻柔的气味扫过她的耳垂和脖颈,顿时带起一片绯红,她一个激灵就想挣开。
见到有效,钟玉珩眼底的笑意满盈开来,声音却还是嘶哑,带着几分委曲和倦怠似的持续道:“昨夜臣的伤口很疼,疼得臣展转反侧难以入眠。只是这疼,却不及娘娘那一巴掌万分之一……”
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