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佳言斜着眼看了他一下,然后侧身让他进门:“你随便坐。”
“别怕。”他低声说。
她照实答复:“我在家里待着。”
“那您呢?”贺佳言问。
“这有甚么干系,百无忌讳嘛。”贺惠说。她晓得自家哥哥的脾气,他必定又不听奉劝,顾着欢畅就用力地喝酒。她忍不住数落了几句,直到侄女给她递来热茶,她才转移了目标,“佳言,你得看着你爸,下回他再喝酒,你就跟妈妈绑着他的手。”
贺佳言这才发明,她的手正在不自发地颤栗。她没有将手抽回,那颗慌乱的心,因他传来的力量和温度而逐步平和。她怔怔地看着陆捷,却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甭管我,我跟你爸能挤一张病床,你能够吗?”再跟女儿多说了两句,陶安宜就挂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