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对方那让夏生也看不透,摸不清的强大气力。
因为他正坐在讯断司的车中。
颠末这番扳谈,夏生已经能够完整肯定,这位掌旗使或许看起来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但恐怕实在际春秋、心机春秋,却比凡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还要成熟。
“既然安大人肯送我们到洛阳城,这点小忙,我想我还是能帮的。”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生俄然将目光转向了一向非常淡定的平南侯。
但与此同时,他们身边的人,倒是神采各别。
夏生不答话了,半晌以后,才问道:“可这与侯爷被刺杀一事,有何干联?”
对此,槐安毫不避讳地说道:“不错,你是善堂客卿,这回京之路漫冗长,如果中间再遭遇甚么不测,或许你能帮我们挡下一些费事。”
“你晓得一个多月前,草原人已经攻破了长雁关,我大缙西岭军大败而归的动静吗?”
在与康有为和秦嫣落空联络以后的夏生,正处在一个最孱羸,也最伤害的地步,之前他还在担忧,要如何避开太子部下人的追捕,以及各城镇的反对与盘问。
正所谓打盹来了送枕头,不过如此。
槐安是在操纵他善堂客卿的身份。
夏生笑了笑:“我只是有点小事,想就教侯爷。”
夏生摇点头,很快便否定了这一猜想。
夏生和槐安两人各怀鬼胎,相视而笑,就像是结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普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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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倒抽了一个冷气,目色凝重,开口道:“你以为,这跟我善堂有干系?”
“既然如此,安大报酬何肯让我们上车呢?莫非你就不怕我当着你的面,杀了这位薛侯爷?”
相较而言,墨临和宁征反倒显得有些漠不体贴,但实际上,他们的心中到底在策画着甚么,就只要他们本身才晓得了。
深吸了一口气,夏生临时将这些迷惑压在了心底,随即对槐安淡然一笑。
槐安反问道:“莫非你不晓得,薛侯爷的封地,便在西岭吗?此番侯爷与我们进京,便是要指证秦小花剥削军饷一事的!”
这句话听起来仿佛与夏生之前的质疑没有半点干系,但他还是摇了点头,照实答道:“未曾听闻。”
而靖哥与孟琦两人的脸上则带着明晃晃的敌意,别离死死地盯着夏生和槐安,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