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不管是谁,老夫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待到军国大事安宁以后,我就是踏遍千山,也要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好好好!”老者安抚的摸了摸方文头,“好孩子,西蜀方家四世三公,忠义以后,彼苍有眼,定然也会庇佑你的。”
“无妨。老夫有幸曾与李大人了解,这是老夫的信物,你持此令牌去见他,信赖他会给老夫一点薄面。”老者说话间将刚才那块木质令牌交到方文手中。
“哦?”老者略一踌躇,而后点头道:“也好,据闻三圣宗乃是仙家宗门,即便强势如林家,也不敢等闲招惹的。只不过,此去东望山,路途悠远,又有五关十六城镇守,每一关每一城都有重兵扼守,看你现在的模样,要想走过,恐怕。。。极难。”
方文抬眼一看,本身正坐在一辆朴实的马车内,马车缓缓而行,收回“咯吱咯吱”的声响。面前坐着一名老者。这老者一身素装,面庞白净,非常慈爱。一旁还放着一个书箧。
老者一怔,问道:“你叫方文?与那西蜀国淮安城的方家。。。”
“老爷,那,你是担忧,害死冼儿的,另有其人?可不管如何,你也要替我们冼儿报仇啊!他才二十几岁罢了,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枉死呀老爷。。。”
“唉,孩子,快起来,举手之劳罢了。”老者将方文搀扶起来,用手帮方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老夫如果没猜错,大梁左司徒,枫楠林家六公子林冼惨死,那凶手就是你吧?”
老者背手望天,感喟道:“乱世出豪杰!此子绝非池中之物。真但愿老夫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他崛起的那一天。”
“先生保重,我等辞职!”为首那军士拨转马头,带人持续向前奔驰而去。
方文点头,也没有过量解释。
“有犒军爷了!”老者只简朴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那是一块很简朴的令牌,正面只一个令字,后背刻着六枚铜钱。将令牌拿在手中,方文又是一拜:“大恩不言谢,本日老伯拯救之恩,举荐之情,我方文没齿难忘。”
方文离了大梁,半晌不敢担搁,日夜兼程,持续走了三天三夜,第三天一早,终究筋疲力尽,倒在了路边。
“老爷!你可要为冼儿做主啊!可不能就让冼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来人恰是林冼之母。看得出来,对于林冼母子,林继州非常看重。他一只手将林母拦在怀里安抚,一边开口道:“冼儿自幼体弱多病,资质普通,但也曾获得异人指导,一身炼毒用毒的本领,全部枫楠无人能及。就是修为高出他一个境地,想要伤他也绝非易事。杀他之人恐怕来头不小。”
“那。。。多有打搅,还请先生包涵!前两日大梁城左司徒林冼林大人遇害,凶手应当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此人非常伤害,”那人当即描述了一下方文的身形边幅,倒是惟妙惟肖,“如果先生碰到,还望谨慎避开,或是告诉本地官府。”
老者捋着斑白的胡子,点头道:“听闻此人仗着林家的庇护,作歹多端,苛虐一方。你除了此害,也算是为西关百姓,做了件大功德。正所谓惩恶便是扬善,孩子,你没有错。不过,枫楠国的林家权势庞大,恐怕不会等闲善罢甘休的。你此后可有甚么筹算?”
“孩子,别怕,是不是饿了?来,先吃点东西吧。”老者说着,递过来一些干粮。连日来水米未进,方文一见干粮,赶快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方文向北直奔北通关。一起之上不敢走官道,翻山越岭,昼息夜行。差未几半个月工夫,终究来到北通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