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方文离了茶社,独自向东,两个仆人跟在前面劝道:“少爷啊,翠屏山离城里二十里路呢,半夜半夜的,您如何能去那边呢?再说了,封先生特地叮嘱我们先返来,进城来还没到府上奉告老爷,您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们不又得挨揍了么!”
“呵呵。。。”老道转怒为喜,用手指导那少年说道:“那壮汉浑身经脉寸断,气血逆涌,过午必死。娃娃,你若不信,可敢卜上一挂?看老道我算的准是不准!”
“哎,对啊!大壮,你说的对,你现在就归去,给我死死的盯着那老道,不准他出城。虎子,你回家,跟爷爷说一声,再让胡子头儿带上点吃的来翠屏山找我,我在山劣等你们,”方文说着已经钻进了人群里,“对了,别忘了,让胡子头儿带上燕青,早晨我要骑马。。。”
“是啊,少爷,你说你,跟一个老道置甚么气,明天都不晓得去那里找他了。这不是戏耍我们么。”
老道指着东方说道:“出门向东,莫入家门,二十里外,翠屏山上,彻夜子时,可见血光。”
“呵呵,贫道方才说了,分文不取!”老道说着拿出一块画满符文的黄纸,递给方文:“娃娃,老道我只要你朝着我这黄纸说上一句‘免你一死’话,便可!”
方文暗自嘲笑:“哼哼,如何样,还是是想要钱了吧?就凭你这块破玉,你倒是说说看,筹算要小爷多少钱?”
“好,一言为定。本少爷今晚正想要出城耍耍,就趁便看看你算的准不准。如果准了,明天少爷我也送你一锭金子,如果不准嘛。。。”
“好嘞!”少年半晌也不担搁,抬起手来沾了点茶水,也学着近前的少年,在桌子上写了个“王”字。只不过他的笔迹草率得很,几近就是一笔写成。
少年闻言一怔。心中暗道:我方文既是方家少爷,知悉一些我的环境也属普通。可面前这个老道,竟然说我三年一灾,九年一劫。乖乖!我三岁溺水不死,六岁玩火几乎丧命,九岁入虎狼之穴七日方才得救,十二岁那年无缘无端的大病一场,落下的寒热之症,年初才算根治。方府家声儒雅,这些怪事决然是不会别传的。这老道是如何晓得的?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成?还是跟方府哪个下人通同一气了要来欺诈我么?
少年也不相让,反问道:“别说十年,就是十天以后,能到那里去寻你?许你在这里故弄玄虚乱来人,就不准小爷笑上一笑么?刚才那壮汉你说必死无疑,不过也就是受了点伤罢了嘛。”
老道闻名誉去,只见斜劈面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边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仆人。这少年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热烈。刚才那壮汉俄然口吐鲜血,落荒而逃,本已经让他禁不住笑意。眼下听到老道的歪诗,天然更是按耐不住了。
见方文面露猜疑,老道接着说道:“娃娃莫要多想,是与不是老道我也未几问。本日为你卜算老道分文不取,并且还要送你一样宝贝。”老道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内里是一块淡黄色的玉佩,递给拜候说道:“你平生多难多难,但愿这个宝贝能有些用处。”
老道略带嗔怒的问道:“娃娃,贫道说得准与不准,十数年以内必见分晓。此时嘲弄,为时髦早吧!”
“有何不敢。你说!”老道越是故弄玄虚,方文便更加的猎奇心起。
洪公子欲要挽留,似有很多话要问。可没等他开口,那颀长老者已经腹语传音过来:“五公子,此人不是埋没了修为,就是另有绝世神通。他既然不肯多说,你再问也是无用。赠你那锦囊还是好生保管为好。他朝有缘,或许另有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