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急了:“你们不要动我,我不会让王爷绕过你们的!”
淼淼被杨复挡着,她不屑地撇撇嘴,真是胡说八道,她底子没做过这事。
不知是这玉石的干系……仰或是,她们本就是同一人?想到这个能够,杨谌眯了眯眸,重新打量起这个清妍娟秀的小丫环。
因为他这些日子多番探听,是以从通州得来动静。有人道某天早晨,看到河里有个女郎下半身浸在水中,她貌美惊人,如同天人下凡。不但如此,她的歌声委宛绝妙,动听至极,连游鱼都被吸引了,环绕着她腾跃起舞,非常诡异。
杨谌抬眉,“是谁?”
淼淼眸中光彩渐次暗淡,她抿了下唇,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光了力量,蔫头耷脑,像极了被仆人抛弃的猫儿狗儿。
杨谌一手挡住她的脑袋,一手翻来覆去地打量血石:“就是这玩意儿?”
下颔好似要碎掉普通,淼淼疼得咬紧贝齿,眼里敏捷噙着一包泪,泛着盈盈泪光,楚楚不幸。这副无措的模样,这双潋滟滢婷的双目,像极了那晚他看到的美人儿。杨谌当即就心软了,松开她软声哄道:“乖乖的,本王就不难为你。”
淼淼用力点头,捂紧了袖筒:“不给,这是我的。就算太子要治婢子的罪,也不能给你。”
杨谌制住他双眸,俯身在她颊畔摩挲,诡计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是以淼淼下认识地将其藏在身后,果断地摇了点头,“这是我的,不能拿给太子您看。”
淼淼一缩,只觉落入冰窖中,浑身冷得直颤抖。
此话果然见效,那二人立马顿住,难堪地看向太子。
淼淼牙关紧咬:“你、你胡说……”
下一瞬,杨谌微微一笑,向杨复道:“不如你将这丫环借本王几天?待查清楚后,二兄再给你一个交代。”
杨谌到底是太子,底下何曾有人敢如许对待她,当即捏住她下颔,悄悄下了几分力道:“诚恳一些,别惹本王活力。”
“拿给本王看看。”
两人模样虽千差万别,但不知为何,总能从她身上看到那晚妙人的身影。
同他手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杨谌神采阴沉,渐次没了耐烦,干脆上前掰开她双手,倔强地拿到那枚血石。
杨谌笑了:“本王号令你的,有何不敢?”
淼淼一僵:“不给。”
“你的?”太子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一改方才暴怒之色,“这块玉光彩潮湿,细致光亮,并不凡品,岂是你一个丫环能拿得起的?”
府外停着一辆华贵车辇,装潢张扬,一看便是太子的座驾。她心中更加架空,一想到杨谌那双不怀美意的眸子,便打心眼儿里讨厌。何如桎梏她的是侍从过于强势,扣着她的肩膀使她转动不得,“诚恳点!”
搁在平时杨谌夙起火了,目下却表情好的很,不跟她普通见地:“你刚才的玉石呢?拿给本王看看。”
他们没轻没重的,淼淼的胳膊被拽得生疼,一有机遇便顿时逃脱。想要回到杨复身边寻求庇护,但是杨谌也在那儿,她一时踌躇了下,又被两人逮了归去。
方才他问了,杨谌以一句“不成说”打发了他。现在既然想要走他的小丫环,天然要拿出诚意,杨谌指了指心口:“那丫环在本王这儿狠狠挠了下,至今都没病愈。”
杨谌已经在车内坐定,见她出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本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