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他听去多少,如果看到她对着鱼自言自语,会不会心中生疑?淼淼越想越感觉不安,为了粉饰心虚,她佯装淡定地取下一旁巾栉,擦洁净身下水珠。见杨复仍旧没有动静,她来到他跟前,没有底气地伸脱手:“王爷,阿谁玉佩呢?”
淼淼胡思乱想,车咕噜碾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起颠簸。许是碰到了石头,车厢猛一摇摆,她身子前倾,几乎磕在面前木板上。
姜阿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火线是来往的人潮,目不暇接,但是她却一眼就瞥见了海棠树下的小丫头。
姜阿兰仍旧不敢置信,但见杨复面庞清冷,前面的话吞吞吐吐:“王爷……她……”
话未说完,便听身后一声惊叫,声音不小,好似受了极大得惊吓,引得世人纷繁侧目。淼淼歪头看去,只见姜阿兰立在几步远,正一脸悚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那里来的妖妖怪怪。
卫泠,卫泠,不管哪儿都有他的名字。
淼淼一面跟着走一面转头,刚好迎上姜阿兰的目光,对方回以一笑,眼中情感不明。淼淼没有回应,转过甚疾走两步,跟上杨复的法度。
一颗珍珠充足浅显人家衣食无忧几十年,她却藏有大半袋子,不但如此,这几天衣食住行也是用珍珠换的钱。她若家道敷裕,又何必到王府里当丫环?她究竟甚么来头?
淼淼见别人都是从门口拿香,也跑去要了三支香,未猜想还要收铜板。
淼淼被逼得躲在角落,一个劲儿地点头,“我不晓得,王爷不要逼我……”
杨复留步,乌瞳通俗,“姜女郎许是曲解了,本王只带过她一人。”
杨复握住她小手,暖和柔嫩,“你那天同本王说的,都是实话吗?卫泠给你找的药,是甚么药?”
这欲望实在太实在了,佛祖或许都不忍心回绝。淼淼上过香后,回顾四周,却已看不到杨复身影。
一转头,见杨复正站在房门口,如有所思地看向她。
淼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唇瓣开开合合,终究说不出阿谁字。
本来她也是来上香的,方才路过杨复身边,听到他唤她淼淼,想起日前阿翁跟她说的话,这才恍然。阿翁说王爷喜好上王府里一个丫环,但阿谁丫环早在十天前就落水淹死了,这会儿如何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身子被捞入一个度量,杨复的手挡在她额前,“没事吧?”
乐山没有神采,“不必。”
淼淼头更低了,含含混糊地嗯一声。
她想要卫泠早日病愈,变回人形,今后都不要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