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信赖,既然他都能看清这宫宴背后各种的危急,那衣熠天然也会看清楚这内里埋没的风险。
第二眼便是沉迷——雾鬓风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星转双眸,只疑洞府神仙落入凡尘,玉臂轻挥花落尽,金履未至蝶先飞,其间哪有好女子,不比西施赛貂蝉。
迟尉劝说无果,最后也只能去找玉瑶,在与她商讨以后,才略放了心。
衣熠不安的行动打断了叶飞飏的遐想,他眨了眨眼,脸上俄然出现一抹嫣红,忙垂首向衣熠揖礼道:“刚才鄙人多有失礼,还望女公子包涵。”
“赴宫宴,是我们独一能面见月萝阿姊的机遇!我怎可等闲放弃?”衣熠睁着一双亮晶晶,眼睛里仿佛浮上了一层薄雾,“自我们与月萝阿姊在鬼见愁一别,已过了好久,我始终都不知阿姊的近况,虽有青权和玉衡在宫中顾问,可若不让我亲身去看一眼,我始终不会放心!”
以是此次宫宴,虽是与月萝相见的良机,也是衣熠的危急!
第一眼已是冷傲——双瞳剪水迎人滟,风骚万种谈笑间。
“是。”卢老丈再次躬身抱拳后,退了下去。
还不等迟尉说完,衣熠便打断了他的话,她眼神清澈的看着迟尉,目光当中仿佛早已洞悉统统般。
“甚么事情?”衣熠见迟尉如此严峻,内心也跟着沉了一沉。
“叶公子?”衣熠挑了挑眉,转过了面庞,道:“那就把他请进书房吧。”
“未曾,可小老儿倒是记得他,他是叶公子。”卢老丈微躬着身,头颅也低低的垂了下来,曾经那高人一等的傲慢模样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了恭敬。
“旧人?”衣熠背对着卢老丈坐在打扮台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尤带着水汽,她侧了侧头,语气里很有玩味:“他可说了是谁?”
“因为包老爷子的俄然请辞,让幕后之手措手不及,未曾来得及禁止,便被包老爷子逃过一劫。现现在大宁朝廷民气惶惑,恐怕下一个被斗法的人落在本身头上,很多官员便向尊正帝告病,都在府中忙着措置他们的那些不义之财。”迟尉说着,又忍不住游移了一瞬,深深叹了口气道:“而此时,又正逢冬月到临,尊正帝便以驱寒祈福为名,要在宫中大摆宴席,除了在朝臣子以外,还分外聘请了青云书院的众学子们,答应我们照顾家眷共赴宫廷盛宴。”
观其边幅,与之前既是不异又是分歧,杏脸莺舍,目若青莲,怎一个美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