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时诺久等不到答案,不由出声催促道。
衣熠昂首看着他,少年略显稚嫩的面庞上,充满沉重,眉头深锁,嘴角轻抿,只要那双正看着她的星眸,更加的灿烂起来。
“唉。”衣熠未曾想时诺有此一问,眸子一转,故叹口气,道:“之前战乱几次,与姑母之间的联络也间断了,我们一起寻去,发觉她早已搬离。只听人说应当是搬到了邺都四周,我们便追随而来。”
她的奥妙太大太大了,她的仇恨太浓太浓了。她晓得在这个少年多次脱手相救时,本身就对这个少年起了不该有的心机。
“我并非成心来寻,只是来书院找一人,不想竟走岔了路,误闯出去的。”衣熠想到之前的所为,不由感到好笑。
“尚好。”衣熠笑道。
“女公子可寻着合适的铺面了?”提到要做买卖,时诺竟比衣熠还要镇静些。
可这并不能让她健忘她身上所背负的任务,即便此时,这份任务让她走到了绝壁边上。
“公子这座宅院倒是新奇。”衣熠听着屋外的泉水叮咚,看着窗外的美景,开口赞道。
衣熠耸拉着脑袋,轻嗤一声,自嘲道:“呵,何止如此?不止承诺了宋何的前提,还被吴家寻了费事。可谓是,前有追兵,后有虎狼了。”
“我的表兄,孑行公子。”衣熠充满但愿的看着他。
他在室内摆布踱步,忍不住又走回衣熠的身前,严厉地说道:“女公子,听鄙人一劝,您这堆栈先不要开张,倘若这宋何寻你的费事,但来找我,切不要自作主张,亦不要承诺他任何事!”
衣熠听了时诺的话,定定的瞧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给时诺瞧得借喝茶遁藏她的视野后,才一挑眉角,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邺都如许大,寻觅一人谈何轻易?何况我也不肯定姑母是否真的来到了邺都城。”衣熠不想再在此话题胶葛下去了,转移话题道:“只是公子不是应当归家了吗?如何会来邺都?”
“女公子勿要忧心。”时诺坐在了衣熠的劈面,柔声安抚道:“事无绝对,说不准还另有处理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