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那人。”衣熠道:“只是他不想我参与到此事中来,求别人脱手,企图将我赶离邺都城的手腕罢了。”
暗淡的正堂里,也只剩下衣熠一人单独坐在主位上,望着烛台中腾跃着的烛火,痴痴发楞。
曹工匠深深叹一口气道:“罗老同我分歧,他躲起来是为了能过个安生日子,不想再参合进这些糟苦衷里了,若不是本日事出有因,我也不会将他的身份说出来,若非需求的话,还望女公子不要去打搅他的安宁。”
“不错,现在就在他那儿。”曹工匠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亲手交给他的。”
“曹工匠,现在你能够说了吗?”衣熠坐在主位之上,双目盯着坐于她下首的曹工匠问道。
曹工匠看着如许的衣熠,心下不解,遂开口劝道:“女公子何必妄自陋劣?您的身后不是另有位大人物做背景?只要您能求得他脱手互助,就算是那小我,最多也只会让女公子吃些苦头,毫不会要了女公子的性命。”
衣熠听了曹工匠这话,暴露比曹工匠更加猜疑的神采:“大人物?”
不过,老爷也晓得,以小虎的性子来讲,不求他能拓展家业,只怕守住家业都非常困难。并且他的身边还围着浩繁虎视眈眈的兄弟姊妹,更让老爷操碎了心。
“曹工匠快起来吧,”衣熠忙起家将他扶了起来,客气道:“既然您都向我开了口,那我必当极力不将罗老牵涉出去,您且放心。”
当时老爷还曾叮嘱过我,这本账册毫不成对外人言说,也毫不成等闲利用,倘若一个不好,便会引来杀身之祸。以是,我也只能将它深藏起来。
“真的?”衣熠还是很担忧,可见到曹工匠这副笃定的模样,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莫非,你这几日就是藏在了他那边?”
“……是。”曹工匠略一踌躇,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罗老供出。
曹工匠听了衣熠的这个包管,嘴角动了动,却甚么都没说,只是起家向衣熠深深揖礼后,抬步走了出去。
如果肖相真的对这本账册如此看重,不吝杀了钱府一府人的性命也要将它的存在耗费于世,那他又为安在钱府事发以后,再不派人去寻觅了呢?
曹工匠说到这里,却不肯再多说了。
以本身对肖相的了解来看,他毫不会是那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人!以是,要么就是肖相找到了账册,要么就是肖相摧毁了账册。
衣熠眨了眨眼,仿佛晓得了曹工匠说的是谁,却还是摇了点头,暴露更加苦涩的笑来:“不成能的,他……不会再救我了。”
以是,我儿子小虎的这类随遇而安的性子,也被老爷以为是子孙德孝的典范,故而对他抱有重望。
曹工匠这段掏心掏肺的话,终究掐灭了衣熠心底最后的一点但愿,她有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曹工匠,也好似并未在看曹工匠,满面凄惶。
“当年,我费经心机的将我儿子小虎扮作钱府的小少爷,又为他策划了多年,才让他在一众少爷中间,独得老爷的青睐,让老爷故意将他培养成钱府的掌事人。
但是,我翻那本账册,翻看了七年啊!内里记录的,真的是钱府船运货色之事,与那小我、一点干系都没有!
曹工匠听到这儿,皱了皱眉,看着衣熠面上的神采也感觉她不似做伪,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女公子那里获咎了他?”
可本相不管是上面的哪一种,现在都被曹工匠的所说给颠覆了。
“不错,”曹工匠点了点头,提示她道:“就是前次为您处理掉费事的那位。”
“不过,曹工匠存候心。即便我终究出了事,那我也会竭尽尽力庇护你们,毫不让你们被那人发觉。”衣熠也知此事她做的不隧道,且现在真的甚么线索都没有了,她现在独一能做的,也只要尽尽力庇护好身边这一群人,让他们能安稳活下来,希冀今后他们能看在这个情面上,替她好好庇护好月萝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