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精瘦男人在旁帮腔道:“三哥,你未免也太藐视我们兄弟了,兄弟几个在外头跑了这么些年的镖,喝的酒都比吃过的米要多,这也不过是半坛酒,早已经灌不醉我们了。”
“开口!”红脸男人听到细弱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后,俄然大声呵叱,瞪着细弱男人的眼睛里也多了些警告:“老爷子不管如何说,都是家里的家主!是你我的长辈!他所做下的决定,岂容你我小辈能随便出口评究的?待归去后,你给我去祠堂内里罚跪一个时候!”
“三哥,你跟我说实话,老爷子是不是筹算放弃我们了?”精瘦男人的脸上在不复醉酒的模样,他面庞沉重地看着红脸男人,眼里的火急仿佛能透体而出。
“我晓得。”衣熠点了点头,笑道:“实在,我早就有这个筹办了,自从王福在送过来这间堆栈的店契,又跟我说了那番话后,我便晓得你们吴家能够会来找我出气。可随后我就收到了宋大人的聘请,每天帮他措置案件,而后邺都城又变成了现在的如许,这期间你们吴家的人一向都没有呈现,我还觉得吴老爷子能够就底子没这么想过,可本日一听你们三兄弟所说,我才晓得,吴老爷子还真筹算找我来出这口恶气,他没有那么早来,有没有能够是被其他的事给绊住了手脚呢?”
衣熠有些猜疑,她的视野先是落在前面相互搀扶着走向之前他们所坐的那张条几的细弱男人和精瘦男人的身上,而后又转返来,落在了面前这个红脸男人的身上。
“三哥……”略细弱的男人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红脸男人的胳膊,安抚似的拍了拍。
衣熠还觉得细弱的男人会为红脸男人的不包涵面而对红脸男人挟恨在心,可她细心打量了下那细弱男人的神采,却并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类情感,与衣熠猜想的恰好相反,这细弱男人被红脸男人骂了以后,竟还暴露佩服的神采,而那精瘦的男人也是一副深深认同的模样。看来,这红脸男人在吴府中很得民气啊。
“六弟!五弟!”红脸男人清了清嗓,在听到细弱男人和精瘦男人不止不断下来,反而越说越来劲以后,忙开口禁止道:“你们喝多了。”
衣熠再次皱了下眉,仿佛没懂红脸男人的意义,她想问,却不知如何张口,而就在这个当口,红脸男人已经回身跟在了那搀扶的两人身后,不疾不徐地渐渐踱步而去。
“我没事。”红脸男人向略细弱的男人微微摇了点头,又冲衣熠说道:“只是我家老爷子现在已经在家里到处鼓吹,说是小九的死就是因为女公子你,是你杀了我家小九。我怕,女公子你这堆栈,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如何好过了。”
“女公子是做堆栈的,想必这南来北往的动静都能听到一点,可不知女公子知不晓得这邺都城里的动静啊?”红脸男人看着衣熠问道,固然他的神采里有些不甚在乎,但从他略微紧绷的身材,能看出他的严峻之色来。
红脸男人坐下后,也非论之前这细弱男人与精瘦男人群情些甚么,直接岔开话题道:“你们说,我们老爷子为何就让我们本日出来吃酒呢?他常日里一向都不准我们出来找点乐子,只是将我们圈在府邸里,甚么都做不了。”
“老爷子这不是摆了然欺软怕硬吗?”略细弱的男人有些愤恚,“他明显晓得,若不是阿谁王家的小混账,我们家小九也不能落到如此了局!可他就是晓得,也不肯为小九讨个公道,并且他,他现在还在护着王家的那群牲口!你说这老爷子,他是不是……是不是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