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熠眨了眨眼,看着他满身都在回绝的模样,也不再强求,转而问道他的来意:“听我的婢女说,你是吴管事派来的,吴管事但是有事交代?”
“女公子怕是有甚么曲解?”白衣“仆人”恭恭敬敬的向衣熠见礼:“小人虽是相府的仆人,却与那些替人传话的浅显杂役分歧。”
“实在,让小人过来奉侍女公子的,并非是吴管事,而是相爷。只是小人前来时,听闻女公子还在歇息,为了不打搅女公子,便对您的婢女撒了个谎,还请女公子恕罪。”兀良半躬着身子,双手揖礼。
“玉瑶!”衣熠低声清喝,制止了玉瑶的在理,又看向白衣“仆人”:“你叫甚么名字?”
“小人,戍。”白衣仆人低垂着眉眼,对玉瑶的嗤笑,还是衣熠斥责玉瑶一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愣甚么神啊?菜都摆好了,快过来吃吧。”
“以是,你就是能进入谋士馆,服侍我们的人?”衣熠问道。
“嗯,起来坐吧。”衣熠点了点头,又表示玉瑶去上壶新茶。
“这倒是奇特。”衣熠皱了皱眉头,这府里服侍的下人,衣熠没见过几百也见过几十了,遵循他们的品级,分有灰、绿、青、紫,四种色彩的衣袍,但这些色彩也就只要在腰间做出辨别,就是吴管事如许相爷身边的红人,也只被答应分外在领、袖上带点紫色,可这个“仆人”却穿了一身白衣,这是为何?
“我问的是你本身的名字,你叫甚么名字?”衣熠耐烦的重新问了一遍。
提到他的徒弟,仿佛便有东风吹进了他的心窝,把那些故作的老成和防备吹的无影无踪,就连他的眉眼,也现出一丝丝的和顺来。
“戍?”衣熠挑了挑眉,这带有较着排行的名字,恐怕是相府为辨别他和其他这般特别的“仆人”而起的名字。
“还看?再看菜都凉了!真不晓得你们是如何学习服侍主子的,还要让我家女人等你不成?”玉瑶嘟着嘴,她对兀良倒是有一肚子的不满。
“兀良,既然你并不是替吴管事传话而来的,你的来意又是甚么?”衣熠看着兀良的眼睛,细心问道。
“小人给女公子存候。”白衣“仆人”给衣熠深深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