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在一间小黑屋里,屋子里坐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她笑得很驯良,让我叫她妈妈,还给我饭吃,给我水喝,只是一向绑着我,不让我出屋。
可我看着你的眼,内里装的满是当真和心疼,全无一点鄙薄之意,就像儿时你看我的眼神一样,我又狠不下心去戳破你了。
我求她放了我,我会做饭,会洗衣,我能够干活去还她的银子。可她就是不承诺我,还说我有这面庞去做粗活可惜了,干脆留在这里给她接客好了。
是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儿时懵懂的我,就算我没有进这烟花之地,也是配不上你的。更何况是当今的我呢?
我想笑他,好笑出来的倒是泪,止不住的泪。
我悔怨,我烦恼,我生撕了他的心都有。
就在当晚,便有一个脸孔狰狞的男人走进了关押我的小黑屋,我冒死的挣扎、告饶,大声的去呼救,祈求彼苍能让你听到我的呼喊,祈求你能来救我出去,可这统统都是徒劳的。
我叫化羽,化成理定的化,羽舞煌煌的羽。
但书童却再不来了,而我也终究熬不住了。
我依着妈妈的意义,跟几位姐妹们一起走进了你们的房间,犹记得在我见到你时那满心的欣喜,却在你错愕不信的眼神之下渐突变得寒微卑贱,直至埋进了灰尘里。
但是迭哥哥,你必定是天上洁白的明月,我必定是地下腐臭的污泥,即使你不嫌弃我的脏污,可我亦不忍去遮挡你的纯洁。
不过无所谓,只要我嫁的那小我不是迭哥哥,那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直到那群所谓的朋友来我们家看望迭哥哥时,语气明里暗里的讽刺之意。
迭哥哥,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