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让我重活一次,就是为了改正统统吧。
叶长生苦楚一笑,“但是恨有甚么用,婉儿,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吧?”
房间的别的空间,则被各种条记给堆满了。
“能放过铸剑堂的人吗?”
“能给叶家人一条活路吗?”
身材传来阵阵灼烫,鼻腔里塞满了草药的气味儿,心跳还是是那么混乱。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叶长生看着为首的黑衣军人,冷酷道:“如果是你们庄主大人的书房,你们也敢直接闯出去吗?”
叶长生也笑了,搭在轮椅上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
躺在床上,他一边笨拙地穿衣服,一边打量着熟谙的房间,悲喜交集。
烟景满川原,离人堪白首。
“……”
三载缠绵,不过梦幻泡影,
靠近床头的书架上,摆放着二十多本佛经。
池子?
王大锤挠着后脑勺,呵呵傻笑道:“少堂主真会谈笑,半个时候前还见了呢,是我亲身将您放进池子的。”
沦为废人的三年里,除了婉儿的蜜语甘言,独一能够减缓他痛苦的,便是这些佛经。
像是折翅的鸟儿,叶长生在空中翻滚着,栽进缥缈的云雾当中。
心脏传来阵阵刺痛,让他忍不住收回闷哼之声。
到头来,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没有。”洪晓婉吐出冰冷的两个字,缓缓松开了双手。
视线痛苦地颤抖着,缓缓向上挑起。
将一把玄色的手弩牢固在小臂上,掩在袖子下,叶长生重新坐上轮椅。
“嗖!”
“不恨?你们害死了我的父母,夺了我叶家的产业。为了让我铸剑,你又虚情冒充,棍骗了我三年,我如何能够不恨呢?”
黑衣军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大锤,懒得废话:“职责地点,少堂主,请吧!”
一曲吹罢,少年缓缓放下笛子,了望沉迷蒙的远山。
这里是他在铸剑堂的寓所。
登高望两处,两处今何有。
“叮!”
他清楚记得,本身被洪晓婉推动了绝情涯,断无活着的事理。
叶长生寂静无声,俄然发作出癫狂的笑声,脸上爬满了泪痕。
如果有来世,长生哥哥,必然不要爱上一个暴虐的女人。
直到他被洪晓婉带上绝情涯的路上,才晓得了本相。
大锤被看得内心发毛,担忧地说道:“少堂主,您没事吧,昨晚第八次铸剑的时候,您就差点晕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