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己发展到五六岁上,便请了一个驰名的孝廉公来做先生。怎奈这康己生被惯得没法无天,不肯用心读书,小爷有钱又是独苗,小爷就是率性!
沈仲思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这件事儿也很有些毒手。你的婚书已经被她带走,当初又没有甚么保人媒人的,就算报了捕房,把她寻了返来,没有证据,她咬死了不认,堂上也一定就能严办她。何况,她既然存的是这等的心机,对你就不是至心的,你是仍旧纳她入房?还是着她下堂?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让外人晓得,他们不会笑女闾心毒,只会笑我们笨拙,你想我们的脸还往哪搁?”
一口气跑到寓所,走进大门,瞥见这位少爷正在房内踱来踱去,低着头不住的搓手,急得惶惑不安。猛一昂首,瞥见时晓气喘吁吁的跑出去,仓猝问事情如何了。
康己生自六岁上学读书,到了十八岁上,那先生辞了主家拜别。这位康太守糊里胡涂的未曾考核儿子的学问,还觉得儿子是个大才,成龙的料。
王侍郎盘算主张,便叮咛出去,叫康汝楫归去等着,有动静号房自会传话出去。
隔了一天,号房传出动静,答应补考。
康己生急得没法,鄙人榻的寓所中咒天骂地的,把带来的一班家人、厨子一个个骂得狗血淋头,胆战心惊。
李子霄听了,呆呆的瘫在椅子,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听你这般说法,公然闹将起来对我们倒霉,只得也和你一样认个倒霉便了。”说着,还长叹短叹的非常不爽。
康己生的爹是个进士出身,做过一任知府,在知府的任上手腕通天,弄了十几万银子返来。这位康太守是个聪明的,没有像和珅普通手伸出去就不肯意收回来了,人家是见好就收,银子捞够了就不仕进了,径直回到无锡,买田买地购置房地产,舒舒畅服地当起了大地主,日子过得无拘无束,非常安闲。
李子霄听了不住的点头称是,两人又相互相互安慰了一番。
且说康己生要去招考,府、县两试名次倒也不前不后的排在第二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