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却轮到葛怀民了。葛怀民也干了门面杯,飞第二个“风”字道:“东风对劲马蹄疾。”
章秋谷代飞了一句:“只愁风日损红芳。”
欲知刘厚卿到底碰到了甚么风骚事,且看下回分化。
刘厚卿是个钻在钱眼中过日子的人,那里受得了这般华侈,倒是为了置气,因为张书玉待他冷酷,从她那边跳槽出来,要争这一口闲气,不得不忍住肉痛,勉强应酬。洪笑梅固然并没拿刘厚卿当回事,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刘厚卿连吃了五杯,章秋谷也陪了一杯。
辛修甫无言可答,也觉好笑,只得又饮了五杯。
陆兰芬送到楼梯,叫章秋谷常来逛逛,章秋谷承诺着便走了。
何玉山想不出来,就连饮了五杯罚酒,又本身执壶敬合席的人各一杯。
王小屏道:“你且吃了,再和你说罚酒的原因。”
方幼恽偷眼看时,本来恰是他的戒指,喜得心中乱跳,见陆兰芬将那戒指递与章秋谷,章秋谷接过来,就带在手上。
方幼恽解缆之时,想要与刘厚卿一同归去,刘厚卿不肯,还是留下了。
方幼恽已经被他提示,又因家中来信催他归去,当下也便承诺了,清算行装独自回常州去了。
本来辛修甫不会喝酒,没喝几杯便有了醉意,这一口气喝了十余杯的急酒,已经是头晕目炫,勉强撑住了,飞了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要刘厚卿沉迷不改,又做了一其中尚仁里的时髦女闾,叫做洪笑梅。
辛修甫更加不平。
大师公贺一杯,合席饮了。
下一个轮着王小屏。
世人非常好笑,章秋谷就飞了一句:“昨夜星斗昨夜风。”
吕仰正眼看着有点对峙不下,就罚了辛修甫五杯,辛修甫勉强饮了,把令杯递与吕仰正,叫他接令。
刘厚卿就如逢了天大的恩赐普通,忙道:“我实在荒了多年,竟一句也搜刮不出,秋谷兄肯帮我,兄弟认罚就是。”
章秋谷早劈手夺过令杯,道:“第五个‘风’字尚未飞出,便自过令,要罚七杯。”
且说章秋谷带着方幼恽到陆兰芬家,与陆兰芬貌似推心置腹的长谈,引发了陆兰芬心底深处的共鸣。这就是章秋谷的高超之处,如果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必定会引发她的恶感,适得其反,就像刘厚卿几次三番的碰鼻。
辛修甫正与一个叫来的女闾谢兰荪在那边并肩联袂,低声软语,章秋谷叫他过令道:“你们只顾着交心,连酒令也顾不得了。故意违令,要罚十杯。”
章秋谷用象牙筷子敲着桌子催他,刘厚卿更加焦急,急得咳嗽连声,还是章秋谷看不下去,向刘厚卿道:“一时想不出来,我就代飞一句可好?”
待要过令时,却见王小屏站起来拦住道:“且慢。”随取酒壶斟了三杯酒,放在章秋谷面前道:“你且吃了罚酒再说。”
章秋谷不肯。
章秋谷一笑,把三杯罚酒折放在一个茶碗内,一饮而进。
章秋谷叫侍女斟了三杯罚酒放在刘厚卿面前,逼他一口气喝干。刘厚卿无法,只得直着喉咙将三杯酒一齐灌下。
王小屏道:“我若说得不对,我吃更加的罚酒,如何?”
章秋谷还是抓着他对付过令,再要罚他五杯,被大师劝住了。
吕仰正便飞了一句:“年初十五最风骚。”
陆兰芬对章秋谷道:“我也不是非要这个戒指,就是怕他不来,才扣着他的戒指,希冀着他能亲身来。谁晓得他本身不来,反而让朋友三番两次的来要东西,惹得我心头火起,干脆就不给他了。现在是你二少爷来做说客,不好不承诺,你二少爷的面子,我是必然要给的,不然随便啥人来要,我定然不会理睬的。”